“坐着,”顾新军摆了摆手,皱眉问正给自己儿子治疗的专家,“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那位专家连忙说,“休息两三天,淤青就全部褪下去了。”他说到这里又额外插了一句,“顾公子是从树林里的斜坡上滚下去的吧?运气真不错,基本没受什么伤,有些不太幸运的,断骨啊内脏破裂啊都有可能。”
“那条坡比较平。”顾沉舟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出声。
穿白大褂的老专家也很有眼色,不再说话,专心做完手中事情,就给开了个方子,说里头的药酒要擦也可以,不擦也可以,只是好得快慢的区别。
顾沉舟拿着方子跟顾新军走出会诊室,顾新军皱眉问:“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顾沉舟摇了摇头,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晚的事情,特别介绍了汪荣泽的情况,对自己被袭击的事情反而没有描述太多——这事说复杂也不复杂,统共就那么两系,不是你就是我;但是说不复杂又尤其复杂,恐怕今天的事就跟卫祥锦的车祸一样,是查不出来的。
“汪荣泽身旁有汪书记的人跟着,看上去是来看着他的。”
顾新军思索片刻:“你觉得汪荣泽怎么样?”
“不够大气,”顾沉舟实话实话,“不过汪书记似乎也并不是对他很放纵的样子,今天晚上的饭局,汪书记派来的人几次挡了汪荣泽的动作,压着他坐下。”
顾新军点点头,没说什么。两人来到电梯处,顾沉舟伸手按了向上的电梯——贺海楼接受治疗的地方正在他楼上。
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顾新军突然问:“那贺家小子呢?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周围并没有人,但顾沉舟还是放轻了声音,“那些人出来没多久,贺海楼就开车出现了。”
电梯从楼下到达楼上,两人走进去,顾新军又问:“贺海楼伤得重不重?”
“脑袋被敲破了。”顾沉舟回答。
“你觉得他怎么样?”顾新军第二次问顾沉舟对他人的看法。
贺海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他怎么样?顾沉舟也在问自己。
不缺手段、滥交、神经病、阴狠、张狂恣意?
他摇摇头:“我还不确定。”
事实证明,顾沉舟的运气好,贺海楼的也不算太差——尽管被敲破了头,但他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清理了脸上的血迹再缝上两针就没有问题了,至于之前眼睛有黑块的情况,会诊的专家拽了一堆术语,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
一、没有大碍。
二、可以吃一点补血的食物。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医院方面还是建议贺海楼在医院住一个晚上观察观察,以便随时处理突发情况。
顾沉舟和顾新军来到病房外时,贺海楼脑袋上已经缠好了白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正靠坐在床上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在他床位旁边,贺南山坐在椅子上,和顾沉舟上一次在医院里看到时一模一样,神情冷淡严厉,并不说话。
“贺总理。”顾新军先跟贺南山问好。顾沉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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