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他的大日子,莫非这妖怪是来咂场子的不成?
“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嗯在下应该如何称呼呢?白公子?听起来倒和我们像是亲戚了”白梦之眨著妩媚的凤眼,笑容轻松,步伐随意的晃悠年轻男子身旁,一路上还和其他熟人打著招呼。可是这股子轻松却没有传入眼底,那样深刻浓重的防备只消仔细看就会
发现。
那男子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准新郎会和自己来打招
呼。随即掩下纤长的睫毛隐匿著情绪,在白皙更胜女子的脸颊上留下两片暗淡的阴影。
“白釉是个种族,不是姓白名釉。我本名葬魂。”葬魂还是那一脸漠然的面无表情,白皙却骨骼粗壮的手指提溜著茶杯轻晃,神情漫不经心。不难让人怀疑,对於白釉的
王族来讲,
肯和他对话已经是一种施舍?可是葬魂此刻骚动很不安的心又有谁知?
“那敢问葬魂公子,此次前来有何指教呢?不会是赏脸光临向白某和娘子道恭喜来的吧?那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妖怪都来吃喜酒了。”最後一句梦之刻意压低声线,除了他们二
人再也不能被旁人听见。可不是麽,妖怪二字无论有没有人能将其与眼前这个说是仙人也不太为过的家夥联系到一起,但是对於他们来讲,还是个禁忌。
葬魂也不多言,也不分辨,冷淡的脸庞瞧不出丝毫情绪,只是放下了茶杯凝视著腕间系
住的老旧麻绳,那麻绳之上穿著一块色泽碧绿幽深的美玉,美玉却有一只圆球形凹槽,似
乎这凹槽本是镶嵌著什麽珠玉,此刻却遗失了显得空旷如斯。梦之眉头微皱,这东西眼熟得很,似乎曾经在人手腕间见到过,但是决计不会是此人。
“喂,这东西难不成是那个狐狸的?”梦之心下不知是安慰还是惊心,流炎若火没有
来,可是他的贴身之物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喜堂之内,是不是通过这个叫葬魂的妖怪还要有什麽动作?
“噢?你认得?”声音清冷却又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不真实得厉害,显然,这只白釉在走神。却不知还有什麽事情更令他挂心。
“那是自然,我”还想再说点什麽顺便探听一下这人出现在此的目的,可是被打断。
“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麽还记得我!”葬魂缓慢的抬起头来,冰寒一片的黑瞳中开始
泛起深蓝如波涛一般的灵气,整个人也像是一尊毫无温度的大理石,绝豔的脸庞瞧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满头的黑发开始变成白色,白的如雪。
梦之心下大惊,想著这妖怪的妖身他决计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显
露,尤其这里是什麽地方?这是什麽场合啊!
但是此事梦之的担心属於多余了,因为他发现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本来人声鼎沸的喧嚣不可思议的越飘越远,更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缓慢而模糊不清,或者说,他此时和葬魂是在另一个空间?
梦之防备的握紧了拳头,侧开目光寻找安阳展风的视线,他在这里和白釉对话,不可能
他们视而不见,更应该加以注意才对,现在他们有没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为什麽你还记得我们?嗯?”葬魂缓慢的站起身子,凝视梦之的目光深邃又寒冷,冷
的能叫人打起寒颤。
“为什麽我不记得你们?或者说你凭什麽以为我会不记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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