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睁开眼,玉烨天紧紧抓住他的手:“墨…”
“嗯,我在…”季斐墨见文太医赶来,急忙说了玉烨天的状况。
文太医静下心把了脉,方才出了一口气:“陛下昨日情绪不稳,恐怕是晚上抽筋引地牵动胎气,微臣要替陛下行针,季大人请扶陛下躺下,殿高腰腹。”
季斐墨依言让玉烨天躺下,在他腰下垫高几寸,跪在床头与他对视:“烨…”
玉烨天维持着神志的情醒,看着他动了动唇,却是要他出去等着。
季斐墨见他倔强的眼神,只好点点头,在他额上留下一个吻,反手带上门出去,只留下太医和伏安在殿内。
伏安照着太医的要求稳住他的身子以便下针,玉烨天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挣动,大口喘着气。文太医迅速扎下几针才开口道:“陛下忍耐片刻,再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好了。”
“墨…”玉烨天极力适应着疼痛,模糊地低喃:“痛…”
“老臣去叫季大人进来。”老太医既敬佩又心疼,要去叫季斐墨。
“不…不许去…”塌上的人却咬牙说完,便疼得失了意识。
“文大人,您别去。”伺候多年的内侍却明白玉烨天的意思:“今天的事,陛下不想季大人自责,您依陛下的意思吧。”
“唉,陛下这…”老太医叹着气出去煎药,看到站在殿外一身月华的人心下不禁感慨,玉烨天心机深重,手段狠厉,怎么对上季将军就能有那样百转千回的体贴温柔呢…
“怎么样了?”季斐墨的问话打断了太医的疑惑。
“陛下行完针,没有大碍…方才疼得厉害,现下睡了。”文太医有些无奈:“陛下有什么事不肯对老臣明言,季大人多注意些…”
季斐墨点头:“我进去看看他…”
老太医欲言又止地退去,季斐墨也收了气息来到玉烨天身前,睡梦中短促的呼吸揪紧了他的心,烨天怕他担心,更怕他自责,他自然知道,但要放下烨一个人承受这痛苦,他怎么舍得…
凝视着因为精神不济而有些憔悴的面容,季斐墨知道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或者说,自从自己离开的那天,玉烨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他开始学会包容和付出,懂得体谅和尊重,默默地守护着两人失而复得的感情,在某些时候,甚至比季斐墨更成熟,成熟到有些小心翼翼,成熟到让他心疼地无以复加。所以在重逢时会挣扎着想放他自由,在做出参加春祭的决定时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在被娘亲要求放弃孩子的所有权时真心准备接受,甚至在现在这样的时候,不希望他难过而独自忍受折磨。
这样的玉烨天,让他收起无奈宠溺的心态,漫溢出无限心酸心疼。他的烨天,值得所有的尊重和珍惜,值得最美好的爱。
“文大人,我可以抱着他吗?”看到把药温在一旁想要退下的太医,季斐墨微微笑着,目光温柔,不离床上那人。
“这自然可以,只是陛下方才说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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