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刘亦辰的声音又响起来,带了点迟疑。
“一点小费,拿着花吧,”酒鬼似乎酒也清醒了,声音里没了火急火燎的登徒子味道,带着一股子得意劲儿;“小子怎么称呼的,以后有好事叫着你点。”
“呵呵……,”刘亦辰干笑,然后听见他套兜的声音;“这我身份卡,下次您按这个找我就行。”
“嗯……,行,没忌口吧,我搞的聚会来的都不是小人物,太挑食了可不行,”酒鬼这一句话说的抑扬顿挫,熊振台几乎能联想到他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
“哈哈……,我……我也不知道我忌口,没有吧,对了多人不行,”刘亦辰也不知道怎么了,还跟他一迎一和的谈开生意了。
“哟?这么大谱!?”酒鬼的语气立马不一样了;“就你们那个管事儿的……叫什么来着……叫……秋实什么的那个,他还一叫就去呢,你这倒……。”
“谁?”刘亦辰很大声的一应;“石秋?”
“阿对对,就是他,只要我开聚会,甭管什么样的他一准儿去!哪像你这么多事,还挑?不识抬举,”酒鬼嘴上这么会所,但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反倒有些埋怨,熊振台估计,这略娘的酒鬼是被刘亦辰倾倒了。
“石秋……,他不是什么……助理了么?现在还干这个!?”刘亦辰说了熊振台想问的话。
“哎哟什么助理,”酒鬼一阵不屑,推门出了单间;“能罩着他的早跑了,有钱不一样干啊,那身份不过是为了能卖高点价钱罢了,”边说边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断断续续。
酒鬼说完,刘亦辰没再说话,水声响了一阵后,二人说了什么,然后都出去了,具体说了什么熊振台没听清,因为他心情不好,没心思听,他脑海里只盘旋了那一几句话“有钱不一样干啊!”
刘亦辰说的很对,不是一路人,拍完拉倒,何必当真,可熊振台明白这一点,他现在摄像机里拍的,没一个好东西,可脑子里懂的,心未必谅解,熊振台现在痛苦就痛苦在心口不一上了,自己跟自己打架,不管哪边赢了都难受,而打架的缘由就俩字,石秋。
熊振台开始劝自己,这无非是关注失足青年的一种怜悯心,但是这骗骗别人行,自己呢?石秋需要人怜悯么?
其实相比他,熊振台觉得自己更需要被人怜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搞不清方向了。
熊振台仍然不动那晚石秋是什么意思,而且那天后自己和他就没什么机会近距离解除了,不是他忙就是自己忙,如果可以,熊振台希望能跟石秋好好面对面说说,不过谁知道石秋愿不愿意呢,对他来说,自己是个什么?没毕业的白斩鸡吧……。
熊振台抬起头,感觉自己第一次,尝到了类似不配的滋味。
熊振台等了老久才出了厕所,站在大厅门口晃悠半天才赶紧去,进去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找刘亦辰,刚蹲厕所里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硬是没人接,熊振台想,这小子肯定沉浸其中没听见。
站在门口逛游了一会儿,熊振台一咬牙,硬着头皮进去了。
厅内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昏天暗地的,四处亮着鬼火,人们跟野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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