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关漫放下手机时,终于是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
总算醒来了。
而那头的元首,……放下电话,如何不是叹了口气。
九子里,属关漫最灵慧,
他心细,心也深,
而他的心深。跟声咽又不同,
声咽是心上背着太多东西了,
关漫则是天生的通透,
小七要能把这些天分用心正意在国业上,倒也真是难能的可造之材。
可惜,
他心全不在此……
关漫的车平稳从承乾门驶入内宫,
阶上,
章程礼等着呢,
关漫心一紧,心想,他要让我在这儿就交出手机,我冲也要冲进去!……
却,
章程礼只是稍一点头,
微笑着,手里一比,似要带路的样子,边说,“总算醒了,ct也正常,她就是嚷着疼……”
关漫的心还是一紧一紧的,真不知是激动着章程礼竟是要带他进去,还是听了她没事,却又还在喊疼……
关漫面上还是稳着的,“别给她喝西药,她一直都是喝中药,”
章程礼点头,“早熬上了。”
越往里走越暖和,
越往里走关漫的心也越软和,
直到,
听到她的声音,
“这药味儿太重了……”
☆、4.103
进来看见她盘腿坐在明黄的软塌上,
穿着淡黄的细软绒裤,上头还穿着她的军装衬衣,袖子都卷着在,脚也赤着。里面实在太暖和了,堂子所有的地暖都打开了。
长发披着,头上的纱布显然已经重新包扎过。
她精神蛮好,才睡醒的样子。
塌子边,元首单手端着一碗药,另一手搅着碗里的勺儿,在说,“味儿重说明熬得好,喝了才叫见效。”
她仰着头眉心蹙着一脸不苟同,可还是听话地接过来,咕嘟咕嘟灌进去了,
关漫忙走来,边竟然赶紧从荷包里掏出烟,含嘴边点燃。冬灰药一灌完,“哎呀!”眼睛鼻子嘴巴皱一坨还没顾上喊苦,关漫捏着烟管就已经递到她唇边,冬灰看都不看他,重重吸了一口,
“哎。这是搞什么,”元首刚要开嚼,
关漫笑着看向父亲,“这一口对她来说比蜜糖还扎实,可以立即缓解过来,”
元首肯定大不赞同,“好了,”沉着脸夺过了她嘴巴上衔着的烟。你看个小姑娘喏,这表情真是又可爱又说不出的靡魅,她熏熏地眯着眼,烟从嘴巴上一离开,人还轻轻一晃荡,无限销魂的样子。接着,开口,“关漫说的对,这比啥都压药好。”
“鬼搞。”元首把烟还是交给了关漫,关漫笑着走到一边按灭了。
看见冬灰朝他抬起了手,关漫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了她,
这时候元首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在榻子边坐了下来,手里还捏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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