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落带着微笑,大气得厉害,“老周,一起吃个饭吧。她以后还得靠你照应。”
老周连连点头,又是那种畜生无害的笑,其实,他紧张着呢,生就长着一张乐呵呵的脸,骗死人。“好好,这有什么。”手还是不敢抬一下,僵那儿,像硬黄瓜。
雁落笑笑,一手插裤袋荷包,转身又出去了。
冬灰变成两手框住他的脖子,“死没用,你还不是付了钱的!”
老周这会儿不掩想死她的心,一把抽抱起来,却还是快步向门口走,仰头不住亲她的下巴,“小姑奶奶,这跟他是不是少首有关系么,他是萧雁落!老实跟你说,他弟兄几个,就他站我跟前叫我有种哆嗦的感觉。”
冬灰狠狠点了下他的额头,“就会胡说,上次那又是谁,还不是他兄弟,你还不是把我卖了!”
快到门口了。雁落肯定在外头,老周抓紧时间又狠狠亲了口她的脸蛋儿,“祖宗,上次我那也是被逼的,快叫我再亲一口。晓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冬灰咯咯笑,“老小子,你以前老喊我什么来着,”那就是胡闹里的胡话,老周可真没少喊她“妈”,“妈啊,你怎么越来越嫩了,太要命了……”老周终是神魂颠倒前儿把她放了下来,冬灰走出来,眼神愉悦。雁落抬手牵起了她的手,还是那么笑着,自有一种霸道、稳重,对老周说,“今儿这顿我请,老周,这次你付给她多少,一次性吃回去都行。”
冬灰也太坏了,她扭头望着他,简直不能再清纯,“他才不稀罕吃你一顿饭呢,他最想吃的是我。”
这就是个要老周命的玩意儿!老周额头都冒汗了,忙打岔,还是弥勒佛的笑,“听说这里的蟹做的不错。我先下去挑几只肥的啊。”忙先下去了,
后头,
雁落单手框住她的腰一箍,那只手还挽着她的大衣在撒,
对她又咬又啵儿的。“他有我想?你自己说,刚才我吃够了吗,你自己说……”冬灰框住了他的脖子直求饶,真怕他当场又犯浑,那可真别想吃饭了,她肚子可饿着呢……
……
雁落这边,真愉悦地和冬灰老周吃着饭,酒肉人生,恣意快活。确实丝毫不在意宫里这时候正发生着什么。
宫里,拙政殿。确实在发生着激动人心的事!
至此,
一场叫满朝臣公兴奋、刺激、满心期待,同时又费尽心机的“举荐大幕”缓缓拉开了……
元首郑重宣布,
“鉴于少首之位乃国本重责,它是家事。更是国事。这次,我也不可再独断专行,想听听更广泛的建议。
在京部级以上,诸州府副州首以上级,均可陈词推荐或提出合理化想法。
望大家群策群力。这次希望推选出一位真正众望所归,能堪当大任的领袖之才。”
好嘛,
真被雁落言中了!
元首果然把“少首推选”更广泛化了!
人心沸腾了,
各有各的想法,
各有各的看中。
各有各的城府,
各有各的心机,
反正,热闹了。可以说,真正领略“党争之壮美”的时刻,到来了……
到底这样好不好,
忧患者也先别忧患,
作乱者也别先得意,
且往后看,这局势一步步发展下去。才有意思咧。
好了,
大环境怎么走,这是个润物细无声的过程,一时是看不到头儿的,
可是京城这冷得冻骨的天儿是看得到头的。
快过年了,
随着年关的走近,许是人世间祥和喜气的氛围越来越浓,这天儿也一天比一天转暖,虽然没说到真正暖得人舒服了,至少不那么冻得连脚都不想迈出门。
小步一直记着这件事呢:冬灰是河浦人,一定是喜欢听昆曲的吧。
这段时间,七哥住院,他甚至连拙政园那天的“宣政”都没去。小步除了顾及着六哥这边的“举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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