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有逻辑,有故事,挺贫的。像咱京城的的士司机关心世事,可又能慎思笃行,读起来也蛮有意思。”
先生赞许。本被请来这趟“廷内私授”以为又是空对特权下的一个草包,没想,是个挺灵动的小姑娘。唯有一点可惜,看得出来,这是个贪玩的,坐不住。“先生,我该出操了。”大冷天,她宁愿围着园子跑好几圈,也不愿一直端坐火笼旁静心做学问……
于是,
元首在这大变故殚精竭虑后,回到颐荔园时,见到的,就是小姑娘塞着耳塞,又是皮带上别着水壶,围着园子拉练跑呢。
元首在廊下慢慢坐下,
两手放在膝上,眼神里有疲惫,甚至有空茫……
就他坐这儿也坐不少会儿了,加上他到之前她就不知道跑了多少,元首都重振心思回神了,她还在跑,元首不禁蹙眉,跑太长时间了……
“十儿,”喊了一声,
小姑娘两个耳朵都塞着,自然没听见,
元首起了身,
见元首都站起来了。阶下不远处站着的章程礼也忙招了手,“十儿!”
冬灰这才看见,
取下一边耳塞,变成慢跑,跑了过来。
元首又缓缓坐了下来。
手却是抬起一只稍压了压,“缓过来就歇歇,跑也要有个节制,哪能这么撒了欢的一直跑下去。”
冬灰轻轻吐气,“一时跑忘了。”不自觉的憨劲儿,
元首还是蹙着眉头,指了指她还戴着的半边耳机,“都是那招的,一听上瘾什么都忘了。”
“哦。”冬灰取了下来,又想不过。举起一只,“你听听,我听的是小说,不是音乐。”
元首拍拍身边位置,“所以更容易着迷。”肯定不得听,冬灰也没勉强,从荷包里拿出手机,线一卷,放在一旁,取下水瓶,坐下来,又是抬头咕噜咕噜全倒进小喉咙。
章程礼递过来毛巾,冬灰礼貌“谢谢”接过来,擦擦汗,一手拿毛巾,一手捏壶,望着前方像发呆。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么坐着,跟他说什么。
元首倒一直扭头看着她,
轻抬眼看了眼章程礼,“大衣拿来。”
护卫早拿过来了。
章程礼给她披上,
她也没动,还望着前方,
“冬灰,”
“嗯。”
“今天雁落订婚礼,结果,”顿了下,元首也看向前方,“他倒给我来了出兵谏,我决定,褫夺他的少首位。”
别看章程礼站几步外,微垂首。听了这话,心依旧狠狠地惊动了下!
虽然,雁落这一糊涂之举,铁定失了少首位,但是,这毕竟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从元首口中亲口而出!……竟,还是对冬灰如此直白……
“哦。”而小姑娘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跟,你对她说“冬灰。我今天吃了碗热干面,好吃极了”她的反应一样。好不好吃,是你的事;你要褫夺谁的少首位,也是你的事。
“你不为他求求情?”元首再次看向她,微歪着头,倒带点兴味,也许冬灰这声“哦”,忽然间,怎么说,倒奇异间放松了元首的心情,
小姑娘摇摇头,说了句真的更叫元首放松,甚至不禁莞尔的话,
“我才不做舅舅,他一定是给你意见多了。才遭致横祸。”
连几步外的章程礼都微微弯开了唇,
话儿,小孩子气了些,
但是,这个关口,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心境这样的态度,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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