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
原澈心像被吃了下,不知什么滋味,想看傻子出丑,这样就能判断是不是真傻子;又怕傻子出丑,她也辛苦,身上是伤未愈又伤,毕竟个小姑娘……
众人目光当然一瞬齐刷刷聚她身上,
聚光灯也打在小傻子侧脸边……叫原澈清清白白看见小丫头的怯怕!
她始终看着前方,致使几乎所有人瞧不见她的全貌,
光线只照亮了她的一个侧面,另一面,隐在那幽闭的暗处,
老爷子亲自走下台,好像跟小姑娘安抚了几句,后来,竟将话筒递给她,扬起的话筒里终于听清老先生的话语,“别怕,会唱几句就唱几句……”原来,也是随机选的啊,助兴嘛,肯定选小孩子比较好,而刚儿他极目所到,只有这个小姑娘最生嫩的面孔了……
好,
夏又既然接了话筒,她就不丢脸,
小动物其实都是这样,有把握的它才碰,真怕的话,早跑了……
“不提防余年值乱离,逼拶得岐路遭穷败。受奔波风尘颜面黑,叹衰残霜雪鬓须白。今日个流落天涯,只留得琵琶在。揣羞脸,上长街,又过短街。那里是高渐离击筑悲歌,倒做了伍子胥吹箫也那乞丐。”
现场鸦雀无声,
许久许久,无人反应过来,包括这位昆曲名斗顾传睇老先生,
她唱了段《长生殿》李龟年的嗟叹之音,
曲尽悲凉,
既是兴亡之悲,亦是人生之叹,
肝肠寸断……
原澈眯起的眼再不似从前,
没有怜惜,只有冷酷。
☆、2.18
演出当然还没结束,原澈留意到她接了个电话就起身摸黑出去了。原澈也起了身,出去看见她胳膊被一个男人捉着往外走!
“站住。”
前头的人停住脚步,都回了头。一看,是夏远。
“她该回家了。”原澈冷声说。
夏远看他一眼,还是看夏又,“他家给你设门禁了?”
夏又摇头,
夏远似轻笑,捉着她的胳膊要继续走。
“没想夏伯伯疼人这么个法子,好好儿的人非说是个傻子,大把大把砸钱供她消遣偏偏生活费还这么磕碜她。”原澈的声音不大,没有讥讽,反似一击要害想掏个明白的意思。
夏远停了步,回头一笑,
“我家怎么养人是我家的事。她傻不傻干你何系?她嫁的是你弟弟,又不是给你做小老婆,你着什么急。”拽着人走了。
原澈也没生气的样子,这次任他们走。只不过眉心轻蹙:看来是她兄弟“资助”她来看演出的了。是的,原澈问那么句也就想看出这点端倪。不过,总还是像哪里不对……
是不对,
因为别说原澈奇怪她能坐进这场子里,她亲兄弟都大感震惊!
还有,她那段《长生殿》……夏远简直不可置信!
不过,这“不可置信”里多少还是带点理所当然……夏家这个老幺啊,在夏家,都是迷。
这是夏家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轻易提夏又。
是的,她的身世在夏家是透明的,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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