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徐海州摸不着头脑,好笑地瞥他一眼:爸爸没生气,安安你在说什么呢?
我和妈妈都觉得你生气了,可是我不想爸爸生气。从吃饭开始就没说过话,这不是生气是什么呢?
他不开心的时候也不想说话,跟爸爸一样!
我没生气,更没生安安的气,为什么要怕我?要不是洗碗腾不出手,徐海州真想揉揉他的脑袋瓜。
小嘴儿里吐出来的话咋这么招人稀罕呢。
清风刮过,把小家伙的脸颊吹得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大苹果。他安安静静蹲在徐海州身边,细密的睫毛随风轻颤,好乖好乖,身上的奶香味儿隔着风也能闻到。
他奶声奶气的,偏偏表情极为认真:因为好多人生气的时候,就会骂人,还会打人,我觉得爸爸不会,可是我也害怕。
他好怕被打呀,每次看见院儿里的哥哥姐姐们被他们的爸爸妈妈打,他都替他们疼!
不会的,爸爸永远不会打安安,安安这么乖,我怎么舍得爱怜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逗得小家伙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咬住下唇。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了他就不怕爸爸了。
大眼睛眨呀眨,脆生生地笑起来,后又欢欢喜喜地把手伸进水盆里:爸爸,我和你一起洗!
谢谢儿子。
一大一小在院子里洗碗,乔露就靠在门口看,画面很温馨。
水是乔露特意烧的,烧得温温热热不会冻手,两个人洗碗洗得起劲,嘻嘻哈哈,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洗完进屋,把碗放进碗柜,徐海州突然走过来环住乔露的腰身,把脸埋在她肩窝里蹭,肌肤温度很高,与他冰凉的鼻梁骨相贴,乔露冷不丁打了个颤。
怎么了,跟个孩子似地粘人。乔安今天都没他黏糊。
今天早点休息吧。喉间逸出的男音清润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然,呼吸喷洒在脖颈,有点痒。
乔露缩了一下脖子,笑着道:好呀,那我带安安去洗漱。
嗯。
从打开那封信之后,不止是徐海州心情不对劲,乔露也心不在焉的,脑子里总不由自主地浮起那些文字。
跟乔露相反,乔安显得过度兴奋,一直到晚上睡觉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妈妈,我已经学了好多字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自己看书了呀?他天真地发问。
乔安在妈妈的教学下,已经会认十五个两笔画的字,比如儿,十,七,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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