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可不管国家鼓励不鼓励,反正现在的大形势告诉她,除了吃公家饭,其余的活计都不是正经营生,不止她这么想,筒子楼里随便逮两个人出来问肯定都是一样的回答。
不行,摆地摊绝对不行。她态度坚决,半点不肯退步:乔露,咱先不说摆地摊怎么样,就说出去租房,这年头你上哪儿租房去?就算你姐夫那样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房子,我问你,你上哪儿租去?
这么大的城市,总能找到,大不了条件差一点
你以为过家家呢?风险太大了,不许去。
什么风险大?一道男声忽然插a入姐妹俩的对话。
两个女人齐刷刷扭头,一个穿羊绒大衣,脚踩皮鞋,手提公文包的男人正朝她们走来,来人正是乔露的二姐夫,乔燕的丈夫袁江河。
乔露如见到救世主,疾步匆匆迎上去:姐夫,我正跟我姐商量搬出去住呢。
你要搬走了?袁江河回屋里放下公文包,睿智的眸中有微不可察的光芒闪过。
乔燕狠狠剜了她一眼:你别听她瞎说,她想租房子还想做买卖,可这年头房子这么好租吗?钱这么好赚吗?
原来只是个设想啊袁江河眼里的惊喜稍纵即逝。
乔露说不过乔燕,扭头向袁江河求助。
咳她姐夫掩嘴轻咳一声,虽然也认同自家妻子的想法,但乔露已经在家里住了半个月,也就是说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夫妻生活,表面上他可以不在乎,心里可就难受了。
要是小姨子能搬出去,他举双手双脚赞同!
你姐说的有道理,但你的想法也不错
话没说完,乔燕狠狠瞪他:你哪边的呢!
袁江河秒怂,举手投降:还是相亲吧,相亲靠谱呵呵。
乔露:
乔露的事儿就像一把悬在脑门上的利剑,愁地乔燕一整天吃饭都不香,干活也没劲。
黄昏将至,机械运转的声音总算停止,厂内铃声一响,成百上千的工人从各厂房一窝蜂涌向大门。
女人们说说笑笑成群结队地接孩子、买菜,男人们勾肩搭背赶回家,也有部分同事三俩成群结伴上饭店整两盅,气氛热热闹闹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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