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小子就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天骄了?”
“当然不是。”年长一些的修真者咽下酒水,斜睨了身侧的人一眼,等到他识相地添满酒杯后才继续开口:“他毕竟是初露峥嵘,还出自素来积弱的北域。万族间成名已久的天才不知凡几,哪轮得到他,就比如凤族的凤舞吧。她心血来潮弄出了个比武招亲,竟然一个失手把豹族的少主给打死了。还有中域第一剑宗的剑痴无心,19岁的年纪便晋升仙皇,还领悟了人剑合一……”
年长者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这次即使酒杯再被添满他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唉?继续说下去啊,掌柜的,将最好的仙酿上一壶!道友请继续说。”
“罢了,接下来的是我的独家消息,你可别随意说出去。”
“你刚才不是问最近风头最盛的天骄是谁吗?”
“其实不是我上面说的那些天才,而是一个黑衣人。”
“你我都是大周帝国的人,难道没发现我们的国都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的地方?是巡逻的士兵增多了?”年少的道友不确定地说着。他们正处在大周国都最大的酒楼里,但光是坐下后就已经有两拨士兵走过去了。
“我师兄是大周帝国的客卿。听他说,最近有个黑衣人专门刺杀大周派往大秦的将领,仙王和仙王以下的将领全被得手了!那个黑衣人还把死者的头颅大摇大摆地扔在皇宫门前,边上用鲜血写着——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国主都快气炸了,到现在都没找出人影来。”
“这么厉害?”
“最厉害的不是这个。其实有一次我师兄差点抓到他了,他说看生命气息,黑衣人觉得不超过二十岁,又是个绝世天骄啊!你信不信他要是哪天能暗杀掉仙皇立马就挤进登天榜,排名比叶傲天还高……”
余泽在酒楼的天字一号房里将楼下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细细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沉着脸在思量着什么。
“表情怎么这般沉重?”封绝反客为主地躺在余泽的床上,斜撑着身体凝视余泽。那单薄的黑衣下健壮的胸膛微敞,配上他不羁的表情实在有些诡异。
余泽早已经习惯雷帝那清奇的画风了。他刚从雷岛回来沐浴沐到一半时,封绝竟在他脑海里突然出声,雷帝霸道狂狷的形象自此就“咔擦”一声碎得一干二净。余泽越看越觉得封绝像个痴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吸引变态体质。
“你而今已成仙王,天赋卓绝,越级杀个仙皇绰绰有余。”封绝并非妄言,跟随余泽的这几天他才知道世上有另一种和他截然相反的战斗方式。如果说他是全凭直觉全凭武力碾压,余泽就是算计了方方面面,甚至哪怕是变幻莫测的天气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之前余泽仙师时就能轻松暗杀仙王,那隐匿的技巧、果敢利落的割喉实在令人吃惊。如果这不是杀了千人万人而累积的经验,那么就是天生心性薄凉。他杀了仙王后还故意伪装现场,做出战斗惨烈的模样,封绝猜测余泽是想借低阶修士的死扰乱视线,以便一举杀了仙皇,从而成名天下退去敌手。
“谁告诉你……我要杀的是仙皇了?”许久之后,就在封绝以为余泽又要无视他时,那个小子慢悠悠开口了。他的语气平静而镇定,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何等惊世骇俗的话语。
“难不成,你要屠仙尊?”床上的封绝低哑的声音终于抬高了些许。他没听错吧?18岁的仙王已然超凡脱俗,现在竟要连跨两级屠杀仙尊,这样的气势,实在是……
实在是太棒了啊!
封绝慢慢捂着脸,手掌之后是那抑制不住的侵略性笑容。本以为他封绝当年已经足够狂妄,没想到三万年后竟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啊,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小子了。
可惜他们隔了无数光阴,若是荣生在同一时代,或许三万年前的光阴就不会那般无趣了吧!
“连越两级,只靠你那把破烂匕首有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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