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知道老爸的伎俩。
多年夫妻,耍点小花样,算增进感情。
只是,又何尝不是欺骗?
心情蓦然沉重起来。
我想到与将。如果永远被蒙在鼓里,是不是也能象妈一样尽享幸福?
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可是,情不同而理同。
我当然不能指责老爸不对。对与将,又怎能不责?
我忽然叹气,放下筷子。
“生生,怎么了?一脸郁闷。”
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尤其是欺骗与不欺骗,觉醒与不觉醒,幸福与不幸福…….一团浆糊。
只能选能说的事来说。
“关于马来西亚的事,也许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
老爸也放下筷子:“你担心?”
知子莫若父,不愧是我爸。
我点头,苦笑道:“好象你儿子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小小事就心情忐忑。”
“这是你命中大劫,不能算小事。”
我抬头,看着老爸。
爸说:“古代的人,喜欢以物易物。你和与将换东西,自己先把东西给了他,已经落了败局。如果他能遵守平等交换原则,把该给你的给你,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问:“如果他不给呢?”
“你说呢?”
我咬牙,骤然目露凶光:“那我就抢。拿了我的东西,就不能不付代价!”
“那也是一场血战。”老爸伸手,轻拍我的肩膀。一下两下,拍去杀气。“就算抢回来,也失了平等易物的本意,有什么意思?”
我颓然:“那到底抢还是不抢?”
“傻孩子,你怎么能肯定与将绝对不会把该给你的东西给你?就象买东西,给了钱,售货员取商品给你的动作稍慢,你就要动手了么?”
“唉……”我叹气。
不错,我不能肯定。
如果我能肯定,象数学题一样能把与将对我的心意计算出来,那有多好。
第二日下午,我见到陈有发。
他穿得整整齐齐,和我一样是华裔。当初选择侦探的时候,周恒还在当我的助理,但这个侦探社并非由周恒推荐。
事实上,周恒很聪明地自动回避关于调查的任何事。
当我第一次问周恒关于这方面的意见时,他说:“要调查事情,总是接触的人越少越好。”接着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会向周恒问及调查的人选,私心来说,确实有试探的意思。
不能不承认,我曾经猜测,如果主使者是与将,那么动手藏毒的,说不定就是面前的周恒。
于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侦探社。
有点象私访的皇帝随意钦点民间女子的味道。
“请坐。”我对陈有发稍微示意,按下桌面的应答机:“洪冰,请给我两杯咖啡。”
“黄先生,关于你要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我笑着看陈有发。
眉目,不过是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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