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听见鸟鸣,却睁不开眼睛。
整个人迷迷糊糊,隐隐看见眼前有几个忙碌的影子。
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嗓子干燥,想喝水,竭尽全力,只能动动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为什么?
莫非与将又对我做了什么,在我睡梦中。
或许他已经把我毒哑,好让我不再说令他伤心的话儿。
神志不清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额头压了一个冰凉的沉甸甸的东西,我猜是冰垫。
臂间隔一会就感觉一点点的刺痛,这感觉倒很熟悉,是在注射。
只觉得自己成了实验用的小白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地任人摆布。
“生生。”
我听到与将小心翼翼的唤我。
他摸摸我的脸,又凑过来用脸靠在我的脸上磨蹭几下,偏头对身边一人说:“还是很烫。”
他身边的人说:“荣先生,一定要送院。再延误恐怕不妥。”原来是荣家的私家医生。
我病了吗?
没有。我可以听到他们说话,还会想东西。
只是脑子有点不知来路的响声,很累。说不出话,睁不好眼睛。
与将的声音里带着我料想不到的害怕,几乎可以听到牙齿大颤:“送院?怎么会这么严重?”他似乎在分辩地说:
“我什么也没有做,样样都照顾得好好的,为什么他会忽然病成这样?”
医生为难地解释:“荣先生,他…….”
与将打断他的话,急切地问:“你说再延误就不妥,那是什么意思?难道生生会死?”我的手忽然被人抓得紧紧。
“不会的,不会的!”
与将的声音越来越远,飘得高高。
渐渐听不见了…………..
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眼花亮的白。
白茫茫一片的地方,除了病房,还能是哪里?
我微微一动,立即惊动床边的人。
“生生,你醒了?”
与将的声音,可以用惊喜交加来形容。
他牢牢握着我的手,怕我忽然脖子一歪,呜呼哀哉。
我勉强动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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