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这话,闵琛淡定优雅地挑起一眉,反问道:“嗯,所以?”
戚暮翘起唇角,一边走向对方,一边毫不留情地揭短:“唉,真是岁月不饶人,这一下……可都十年过去了啊。”
岁月不饶人的闵琛:“……”
“你现在写的曲子倒是没有了当初的棱角和锋锐,好像更为圆滑了一些。”戚暮拿着小提琴坐在了钢琴凳上,轻笑着撑着下巴,说道:“不过我也很喜欢你当年写的曲子,都非常有活力,有一种蓬勃向上的希望,势不可挡。”
听了这话,闵琛深邃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他佯怒地问道:“所以……我现在没有希望了?”
戚暮立即摇首:“也不能这么说吧,大概就是……嗯,岁·月·不·饶·人吧。”
调戏不成、反遭锥心一击的闵琛:“……”
不过片刻,生起闷气来的男人直接拿过了青年手中的小提琴,在后者惊讶诧异的目光中,男人倏地站立起来,将琴弓轻轻地搁在了琴弦上,然后——
猛地演奏起来。
那双刚刚还在钢琴键上按动着的手,此刻正一边按动着琴弦、一边拉动着琴弓。无数美妙动人的音律便从那音孔之中流淌出来,旋律重复而又陌生,就连戚暮都没听过这首曲子。
事实上,这音律算不上有多动人,但是却有一种激昂热烈的蓬勃朝气,仿佛在寻找着一个突破的出口,不断地努力进发。不断重复的旋律也证明着这一点,等到最后的时候……猛然间又倏地停滞下来,最后在三个简短徐缓的音符中结束。
“bravo!”
戚暮情不自禁地鼓掌。
所有人都认为闵琛并不擅长小提琴,不错,但这是和他的钢琴相比。事实上,闵琛的小提琴实力虽然恐怕无法顺利地进入柏爱小提琴组,但是如果要评价他的小提琴水平的话,除了他自己以外,绝对不会有人用“糟糕”两个字来评判。
戚暮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音律,好奇地问道:“这样重复练习的指法,是一首练习曲吧?我以前竟然没有听过?是哪位当代作曲大师的新曲子吗?”
昏黄黯淡的琴房灯光下,闵琛一手扶着小提琴,一边目光幽邃地望着眼前的青年。在朦胧昏暗的月光下,他的身遭映上了一层淡淡的月色,看上去十分柔和,但是那凌厉卓然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只见闵琛低笑着勾唇:“是一位作曲大师?……嗯,不错。是他刚刚即兴演奏出来的一首练习曲,你可以叫它——《活力练习曲第一首》。”
猛然明白过来的戚暮:“……”
过了半晌,戚暮无语地问道:“第一首?难道还有第二首、第三首?”
闵琛理所当然地颔首:“嗯,从那位作曲家的31岁到41岁、51岁……乃至是和他的爱人相处过的101岁,我想,应该会有无数首《活力练习曲》吧。”
“你确定他能和他的爱人过到101岁?”低笑着轻哼了一声,戚暮语气平淡地说道:“唉,今天还听长笛组的珍妮雅说,她异地恋十年的男友最近和她分手了啊……”
“你敢!!!”
俊秀漂亮的青年噗哧一下笑出声来,他眸子一转,道:“我记得当年在这间琴房里,有的人不厌其烦地给我连续演奏了《唐璜的记忆》、《彼得鲁斯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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