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姜卫衍回答,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放倒在松软的被褥之上。
姜卫衍解开大氅随手一扔,欺身压过来,浓郁的酒气直喷他眼睑:“嗯,成亲了,不丢人!”
半跪在他身上,解开他身上的大氅系带,搂抱起他的身子,用力一抽一挥。
两件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大氅交错挂在屏风上。
季玉竹本就有些酒气上头,这会更是脸如火烧:“天都没黑呢!”
姜卫衍唔了一声,喃喃道:“季哥儿,你好香……”边说边急切地衔住他的唇,啃咬舔吻起来。
嗯?
这是醉了?
季玉竹迷迷糊糊想着,双手一伸,圈住他的脖颈,跟着一起沉沦。
一大一小两双赤色履散乱在床边。
广袖玄端礼服皱巴巴地扔在小几上。
缁衪纁裳斜斜地罩在妆台。
白绢单衣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
低低哑哑的□□,一声一声,混着粗重的喘气,绮丽而淫靡。
“衍、衍哥……”
“宝贝……”姜卫衍似在回应似在低喃。
一夜被翻红浪。
季玉竹是在温柔的轻吻中醒来的。
看着往后退了一些的姜卫衍,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季、咳咳,夫郎,”姜卫衍抚了抚他颊边的发,“你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季玉竹眨眨眼,伸手撑床想起身——
嘶!
姜卫衍忙一把抱住他,轻柔地扶着他坐起来。
季玉竹这会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绯红一片。
他故作镇定般抱紧被子,往外望了望:“现在什么时候了?”声音沙哑。
“己时末了。”姜卫衍坐在床边,撩起他耳边的发,亲了亲他鲜红欲滴的耳尖。
也就是说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
季玉竹脸一黑。
丢人丢大发了!
而且,他依稀记得窗外开始泛白、姜卫衍才放过他让他得以休息的!
他以隐隐胀痛的某处、以及快断掉的腰保证,自己绝对没记错。
他咬牙切齿抬起酸软的手一把掐住某人的脸,低吼:“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又不用敬茶,急什么?”姜卫衍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揉捏。
“先生、大伯他们都还在呢,睡到日上三竿,像话吗?”白了他一眼,季玉竹扯了扯内衫,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松?”抓着袖口伸直,明显大了一号的内衫松松垮垮吊在手上。
黑线。
“怎么给我穿这件?我的衣服呢?”季玉竹大窘。
姜卫衍耸耸肩:“你的弄脏了,已经拿出去洗了。你都困得不行了,还非要套个衣服才睡,我懒得再去找干净的,就给你穿我的。”凑过去亲亲他,“俩人坦荡荡地睡觉多好~~~穿劳什子内衫啊~~~”那语气骚得自带波浪线的,话里内涵直白的不得了。
季玉竹羞恼地推开他,忍着酸痛翻身下床,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
吓得姜卫衍赶忙搂着他:“别慌!”
季玉竹再次推开他,缓缓走到昨天塞进来的一些嫁妆箱笼,找出尤允乐给他准备的一大箱子衣服。
姜卫衍帮着他打开箱子,让他挑拣着拿了里里外外一整套,见他还打算往回走,诧异:“不换衣服吗?”
季玉竹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甩头走到屏风后:“不许过来!”
他只好停住脚步。
换罢衣服,洗漱完毕,季玉竹才坐到桌子前。
小炉子上煨着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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