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瞧你这副模样,怎麽跟被戴了绿帽子似的。”小球也没在意:“说起来,你和林远後来咋样?他找你没?旧情复燃没?”
“你觉得可能不?”我懒懒的扫他一眼。
心口处被什麽东西压著一般,让我现在连应付他都觉得困难。
“看你分手後也没个合适的,不行就跟旧爱凑合凑合吧。”小球眨眨眼:“或者你干脆可以考虑一下美人嘛。人家受伤的心急需安慰呢。”
对,所以我果然就这麽顺理成章的当了迟暮的安慰。
“美人?”我嗤笑出声:“他还不如林远。”
“哎,重色轻友。你这明显是护短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啊?这点上你和美人还真是绝配!”
小球摇头晃脑的叹息,又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喂……你说美人那麽聪明一个人,为啥这种时候就这麽放不开啊?那丫头,可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还能有什麽原因?得不到的最好啊。”我低头喝了口酒,没注意到小球突然紧张的表情和一个劲的向我使的眼色:“犯贱呗。”
眼前突然一黑,一拳已经不客气的从侧面砸了过来,结结实实的与我的脸来了场亲密接触。
我条件反射的捂住脸,後退了好几步,错愕的抬眼,对上迟暮愤怒的脸。
这家夥素来自控力良好,可这会儿,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谁。
真讽刺,他心甘情愿为了她做傻事,却把矛盾对准只是纯属旁观口无遮拦的我。
仿佛他的她,是受到了我的亵渎。
相识十五年,四年兄弟,十年陌路,还有这些日子的暧昧不清。
我知道日久见人心,只是我没想到,居然需要如此长的一段时日才能让我看透。
曾经的情谊,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迟暮的调整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愤怒之後,他定定望著我:“一直以来,你就是这麽看我的?”
声音倒是平静,只不过我看的分明,他那手依然紧紧的攥著,一副恨不得再向我扑上来补两拳的架势。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似乎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黯然。
“许岸,”他一字一顿的补充,声音低沈:“我对你很失望。”
听那熟悉的话一出口,我顿时觉得血液倒流,然後好像一股脑都涌进了大脑。
说是恼羞成怒也好,说是神志不清也罢,总之我不再思考,顺从了我的行为神经,干脆利落的回了又重又狠的一拳给他,然後扭住他的肩膀,抬腿重重顶在他小腹。
迟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借势跨坐到他身上,再度扬起了拳。
他倒是也没了再还手的意图,只是闭上眼,脸色苍白,一副打定主意要任我糟蹋的架势。
於是我抬手抄起了个酒瓶子。
一方面是想泄我那股说不上来的恼火,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很想敲开这个废物的脑子查看他那长歪了的结构,扭转他实在对不起人的思想观。
“……哥们!别啊!”小球估计先前是被吓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惊恐的扑上来拦我:“会出人命的!”
我停住。酒瓶重重砸在不远处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其实我知道,即使没有小球的阻拦,我也不可能真的对迟暮下得了手。
从他身上爬起来,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没勇气再看他的表情,只是很没道义的将具有破坏性的尚未结算的账单丢给小球,然後头也不回的走人。
十多年前,我主动向他发起的一场战争,让我获得了一个兄弟。
十多年後,他用同样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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