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转过头看著窗外,也不知道那黑漆漆的夜色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声音有点飘渺:“都十年了,日子过的真快。”
我恩了一声。
“好像昨天我们还在上学,你还在跟我说以後想去国外深造,”他头也不回的续:“今天就已经毕业这麽久了。”
我没接话,因为我在这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跟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大一的暑假,我的生日那天,我和他十年前的最後一面。
那是我当时的梦想,野心勃勃的想出去闯荡,想看到更大的世界。
只是後来遇上了林远,这些念头也就自然而然不了了之了。
如果不是迟暮提起,我大概早就想不起来了。只是今天我才发现,它们从没有消失,只是被我埋在了记忆深处而已,以至於我这会儿回想起来,居然如此清晰。
这些年为了能与林远相配,为了能骄傲的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地位平等而不是担著靠他包养的恶名,我在商场努力打拼,我忙的一塌糊涂,忙的忘了曾经的自己。
可到如今却还是一切归零,我到底得到了什麽?
迟暮也没再说话,弥漫在房间里头的属於夜的静谧,让我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
“你小子,”跟他之间的这种氛围实在让我不太适应,我抹了把眼睛嬉皮笑脸的拍拍他的肩破坏气氛:
“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对我出国的想法嗤之以鼻来著,结果某人自己反而倒是光鲜自在的出去了啊。哎,世道不公啊。”
他回头看看我:“我宁愿没出去。”
“靠!”我放弃形象,颤抖著指著他愤怒的吼出声:“风凉话,这他妈绝对是风凉话!”
之前那麽一点属於回忆的小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他也勾起了唇角,只是神情还是有些复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而一句当初你为什麽不辞而别,在我喉间绕了很久,却怎麽都问不出口。
这是梗在我心里的刺,也许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怎麽想都觉得只要问出来了,就很有矫情的嫌疑。
“今天和厂家见面,怎麽样?”迟暮换了话题。
我想了想,很识趣的投其所好:“我没看到田静。”
他笑容一下僵住:“提她做什麽?”
啧,这家夥果然嘴硬,明明心里那麽关心那丫头,还死要面子撑著。
哎,感情受挫没准还被戴了顶绿帽子的男人真可怜。
我同病相怜的看了他一眼,不再戳他的痛处:“挺好的,就是我的法语翻译,无情的抛弃了我。”
他看看我,脸上带著显摆的神色,明明白白书写著四个大字:“我会法语。”
“不然这样吧,迟老师。”我叹了口气,决定物尽其用,也好在万一小江决定休长假的时候留个备胎:“您行行好,给我兼职当一段时间的法语翻译怎麽样?”
“好。”迟暮很痛快的应下来。
我恰到好处的补充:“不过不给钱的。”
他目瞪口呆:“许总,您这可是违反劳动法。”
我点点头,一副老子就是忽略神圣法律你奈我何的无赖状:“可你还是答应了。”
他深沈的思索了许久,最终摆出一副被坑了的表情无奈的看著我:“我好像能理解,你之前的法语翻译为什麽会抛弃你了。”
☆、26、合作
次日清晨,我正对著餐桌上的包子埋头苦干,经过了一夜睡眠加上药物作用显然已经告别胃疼干扰的某人突然问我:“你什麽时候需要我过去?”
“啊?”我还处於刚起床时大脑混沌的状态,一口包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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