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也进入了天旋地转状态的缘故。
所以我骂骂咧咧的砸了两个酒瓶,好像还脸红脖子粗的问候了林远,顺带了一众记忆里得罪我的宿敌,就连只是无辜喝酒的迟暮也未能幸免。
言语之粗鄙若能成真,大概我就可以与这些人的一众亲戚和祖宗发生相当不正当的关系。
直到最後,在我就要踉跄著摔倒,眼看就要与地上的玻璃碎片产生血浓於水的感情,并且隐隐感到一种无上期待和快意的时候,有人用力拉住了我,并且直接把我拖出酒吧,塞进了计程车里。
其实我一直很清醒的知道我在做什麽,也很清楚的从迟暮与小球震惊同情的眼神里看到了我的疯狂扭曲与狼狈。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无异於是一个表演滑稽戏的小丑。
只是,大概是酒精麻痹了我唯一能用的上的理智神经,让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让一直压抑的情绪终於找到了出口,就争先恐後的趁著我意识不清的时候钻了出来。
所以说,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主。
或许也是我酒品实在不太好的缘故,虽然这麽些年,我几乎没有喝醉过,更别提发什麽酒疯。就算应酬偶尔喝高,也只是回家倒头呼呼大睡就了事。
摇晃的计程车让我眼皮愈发沈重,在不时的颠簸里,我的身子越来越歪,然後就索性拿座椅当床,整个人靠在垫子上开始找周公约会。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
刺眼的光让我极度不适应,我拿手挡了半天,终於勉勉强强眯著眼睛坐起身。
然後,大脑一阵抽搐的疼。
自作自受啊。我叹息,用力的敲打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四周。
我正裹著被子坐在我家的床上,具体的说是,我和林远曾经的家的床上。
只不过,庞大空阔的双人床,另一半的被子,却不会再被掀开了而已。
我很努力的回想了半天昨晚的情形,但实在想不起来後来的走向。
估计是有钥匙的小球把我给送回来的成果。
那家夥,直接把我丢沙发上不就完事了,还非要吃饱了撑的把我送到房里来,真是多此一举。
我暗暗腹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让人作呕的酒味和烟味,果断的脱光了衣服,决定去洗个热水澡。
走向房间的整体浴房,我的手按在门把手上,却连推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跟著浴室的玻璃门,我好像还能看到,曾经剧烈运动之後的晚上为我温柔清理的林远,曾经悠闲的早上趁我洗澡时挂著痞痞笑容摸进来的林远,还有曾经沈溺於他给予的虚幻美好中不可自拔的,我自己。
我深呼吸一口,迫使自己镇定,然後开门,出屋,关门,打算还是去走廊上的浴室。
刚走了两步我就顿住,昨儿才重逢的迟暮,今天衣冠楚楚却系著围裙,一副贤惠主妇的架势,从我那个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的厨房里端著盘煎蛋走出来。
☆、11、再无从头
看到我,迟暮定住,随即镇静的把手里的煎蛋放在餐桌上,回头万分友善的冲我展露他招牌式的笑容,顺便恰到好处的露出他那一口白牙“早。”
“你……”我瞪著他,仔细揉了揉眼,确定我没有看错之後竟然开始口吃:“你怎麽……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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