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招招手:“给我。”
凌君则将自己那枚戒指给他。
沈放站起身,一手执戒,郑重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用着自认最温柔深情的语气说道:“肉麻的话就不多说了,这辈子都跟我过吧,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说完牵起对方的手将戒指套进他的左手无名指。
也不知道是手衬戒指还是戒指衬手,沈放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了戒指上。
亲完他站起来,将自己刚收到的那枚戒指塞给凌君则,丝毫不扭捏地说道:“该你了。”
凌君则哭笑不得地接过,照葫芦画瓢地也跟着单膝跪下。
“沈放,这辈子我只想和你过完,我们再也不分开。”说罢同样在沈放无名指上亲了亲。
沈放反手将他拉起来,一把抱住,激动地声音都微微颤抖:“你怎么有我尺寸的?”
凌君则抱着他轻轻摇晃:“趁你睡着了偷偷量的。”
一段跨越了十几年的感情,终于得偿所愿,成就良缘。纵然过程波折不断,但能相守便是最大的幸运。
一年后。
沈放陪着凌君则清明扫墓,带着一束花和一些香烛祭拜凌娅。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凌娅的墓前早已有别人在祭扫,两人看着都是五六十岁的女性。
“两位是?”凌君则印象里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其中一个道:“你是凌娅老师的儿子吧,我听过你的戏,你唱的很好。”
另一个道:“我们两个都是戏迷,以前听过凌娅的戏,非常喜欢她。最近知道她不在了,就想过来祭拜祭拜她。”
“我妈妈的戏迷?”凌君则讶然。
“你妈妈以前唱得特别好,看到你就像看着过去的她。凌娅老师泉下有知自己的儿子这么出息,应该也会很开心的吧。”
两位戏迷与凌君则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沈放将花放在墓前,起身的时候见凌君则凝视着凌娅的照片,眸光闪烁,便有些忧心地拍了拍他的背。
凌君则冲他笑了笑:“没事,我就是在想,我妈要是知道有戏迷这么多年还记得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两人祭拜完毕走出墓园的时候,沈放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看,是冯女士来电。
“妈,什么事?”对方不知讲了什么,沈放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晚上准时到……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再见。”
两人已经走到车边,凌君则边开车门边问:“你妈找你有事?”
沈放钻进驾驶座:“让我们回去吃饭,说今天包了饺子。”
这一年来,冯女士的态度虽然不能说完全接受了他们俩的关系,但也在逐日逐日的软化,有时候甚至还会主动叫他们回去吃饭。不仅如此,因为凌君则的关系,她近来还迷上了疁剧,现在已经不跳广场舞了,改参加社区疁剧兴趣小组。
凌君则道:“那去趟超市,给你妈他们买点东西去。”
“怎么又要买了?上次买的都没吃光吧,我妈不是让你别买了吗?”
“让你不买就不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沈放嗨了声:“这话说的,一直很听话好吗!”
窗开了一半,微风徐徐吹来,车行驶在路上,午后阳光明媚,两个男人说说笑笑,一如当年少年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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