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想抓住他的人并不少，这会儿雾涅尔，或者是说李君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部分的火力都被他吸引了出来，克里斯着凯文离开了。
还有五分钟风起云就会赶到，他现在没办法赶回去重新做回他的李君年，既然回不去就只能在风起云赶到之前离开，不能让对方知道他的身份。
“啊——”
剧烈的疼痛从右边的翅膀上传来，红色激光枪直接在他的翅膀上烧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无力，黑色的伪装色很快一点点变回了原本的白色。
“雾涅尔，到这里来！”
有人在喊他。
摇摇欲坠的男人顺着风里的声音望了过去，金属的翅膀在空中展开，一身武装的白狮和其他一些人正对追赶李君年的屠宰者机器人进行反击。
不远处的地方，隐隐有一架庞大的黑色飞船朝他们这边飞过来，风起云来了。
剧烈疼痛带来的冷汗顺着额头滴落，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快过来！”看到雾涅尔不曾停下的直接朝大海的方向垂直冲下去，白狮大吼了一声，那个男人想干嘛，下面可是大海。
身后的翅膀渐渐收起，在整个人都没入大海中时染血的白色翅膀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这个疯子，我们走。”现在还不是直接和风起云对上的时候，白狮狠狠看了眼已经陷入平静的大海，转身和属下一同在风起云到来之前迅速离开了海面。
远处的岸边，克里斯把绑成了粽子的凯文丢进车里，坐在驾驶位里的金发男人看着那个化作一条白线径直坠入大海，喃喃自语：“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轻易就死了，雾涅尔。”
咬了咬牙，克里斯发动车子离开了海边。
第一百一十六章治疗
“银的翅膀被风撕裂了很大的口子，现在已经送到实验室进行诊治”
下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文粗暴的打断，变色龙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脖子，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掐断血管。
“雾涅尔呢，人呢，他在哪儿？！”低沉的声音很像是某种藏匿在洞穴深处的诡秘生物发出来的，刺耳而透着焦急而愠怒。
几乎说不出话来，难以喘息的下属一脸通红浑身发抖：“没、没找到”
自从掉入了大海里，就再也没有浮起来。
“尸体呢，连尸体都没找到？！”欧文几乎是嘶吼的说道。
“我们、我们派出了现有的人力和物力，从他掉入大海的位置为探测加以，方圆五十公里内没有、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渐渐减小，下属连忙喘了几口气，害怕的小声说道，“消失了，雾涅尔消失不见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下属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就那么十多分钟的时间，一个受了伤的人不可能在海底游那么快，雾涅尔可以在天上飞得很快，但是翅膀在水里反而会成为一种阻碍，更何况对方还受了伤。
“白痴！愚蠢的饭桶！”额头上的青筋毕露，欧文抬脚一脚狠狠踹在了下属的肚子上，后者一下子被踹翻在地上，一口血喷出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咳咳——”不敢多说一句话，下属捂着肚子正想爬起来退到一边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寒风里向后飞扬的烟灰色大衣衣角，视线慢慢上移，还只是看到了对方戴着风元素银色戒指的手时，一个彪形大汉走过来突然就踩在了他的头上把他彻底踩在地上，有瞬间感觉脑袋快要像西瓜一样被踩碎。
“都滚下去。”改正只听到了踩着他脑袋人的一句，在对方挪开腿的时候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和其他人一起快速离开了海边，在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欧文颤抖着低声下气的喊了一声“主人”。
“主人，您怎么来了。”
眼睛里闪烁着胆怯，莫名的恐惧与威压成了两堵无法推开的墙朝着心脏缓慢挤压，心脏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强烈的抽痛感，喉结上下滑动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是变色龙陷入紧张的表现，指尖都变得紧绷了起来，在寒风里隐隐发颤。
低着脑袋，欧文不敢去看风起云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对方注视着他的两道目光快要把他灼烧融化。
视线里的男人随意玩弄着手上的戒指，声音平静得像今晚的大海，毫无波澜，暗藏汹涌。
“人呢？”
“掉进了大海里，他受了伤肯定逃不了多远，就算是尸体也能找回来，我向您保证！”语速不自觉的加快，每一个字都透着吃力。
“我的人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成了学生的巨石压在了欧文的身上，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半天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出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每一次的喘气都成了对心脏的折磨。
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声响，风起去交朝欧文走近了一步，松开了一直拨弄着的戒指，苍白的手指朝旁边魁梧保镖伸了过去，保镖弯腰递上了一把细而长的剑。
握住了剑柄，长剑缓缓从剑鞘里抽出，冰冷的寒气迫不及待地从剑鞘里跑了出来，长剑四周的空气发出滋滋的细微专程，隐隐有细小的冰晶在空气里凝结起来。
剑身的寒气在空气里留下一道道虚影，握着剑柄的男人在身前而了一个剑花，锋利的剑刃割裂开空气，冰晶如同一个个贪婪的魔鬼迅速吸附上变色龙的膝盖，毫无痛觉地咬上了欧文裤子下的双脚，膝盖以下的部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个个细小的冰晶吞没。
“我的人呢？”风起云又问了一遍。
“不、不见了。”干裂的嘴巴轻轻颤了颤。
“不见了？”
“主人，我、我向您保证一定——”
长剑重新回到了剑鞘里，风起云转身离开，风衣的衣角在风中留下凌厉的线痕。
清脆的声响，像是玻璃碎掉，又像是冰块被敲碎的声音一样清脆悦耳。
投影在地上的阴影，自膝盖以下的部位轰然碎裂成了满地的冰晶粉末。
车子开进了改装成仓库的工厂里，已经打扫干净的仓库里空荡荡的一片还没有来得及装入货物，车子直接开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小韩打开车门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地下室。
紧张而慌乱的心情让他在打开密室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紧紧咬着下嘴唇，在推开密室门之后年轻男子顾不得地面有多滑大步跑了进去，摔倒了就又爬起来，一路跌跌撞撞，不远处的水池里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影。
“年哥，年哥？！”
把背包甩到了一旁，小韩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池里，慢慢把漂浮在水面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推到了池边。
双手杵着珊瑚礁围成的水池爬了上来，小韩吃力地拉着李君年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把男人从水里拖出，像海藻一样的长发贴着苍白的脸颊上，小韩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为什么李君年头发会变得这么长，在把男人的上半身拖出水面以后，李君年的下半身慢慢浮现在了小韩的视野里。
尾、尾巴？
像火一样红的人鱼尾巴？！
根本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李君年会变成了一条人鱼，小韩吃力地把沉甸甸的男人拖到了岸边，探了探李君年的鼻息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跪在地上抓过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注射器把药物注射进男人的身体里。
“年哥，年哥你醒醒。”急得快要哭了，小韩心里一阵慌乱也没有个底，像不是专业的医生不知道李君年伤到了哪里，可李君年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送到医院里去，只恨他什么不懂，什么厉害的人都不认识。
“年哥，你不要吓我啊”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就掉了下来。
“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啊。”
“年、年哥？！呜哇——”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你再哭我就真的要死了，”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小韩，脸色苍白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里透着无力的虚弱，“我没力气，你拖我到那个水晶箱里。”
虽然地面一片光滑拖着李君年很方便，但是小韩自己也滑得不行，等他把李君年拖到了目的地的时候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了。
紧紧拉着男人的手，小韩一点点的把李君年放进透明的巨大水晶箱里。
“你放开。”大半个身子还露在空气里，李君年无力的说道。
“你会沉下去的！这箱子这么深！”小韩大口大口喘着气，怎么变成人鱼的李君年这么沉啊。
“你傻啊，我是人鱼淹不死。”
“哦，哦！”小韩小心翼翼的慢慢松了手，虽说看到了李君年那条又大又漂亮的人鱼尾巴，他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对方变成了一条人鱼的事实，等李君年彻底沉入了水晶箱子里，小韩还在紧张兮兮的趴在箱子边缘盯着，生怕这男人被淹死了。
巨大的水晶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鱼缸，箱子询问沉着一颗颗明亮的类似珍珠一样的圆珠子，莹润透亮。
李君年缓缓沉了下去，浓密的头发像海藻一样轻柔漂浮，沉在水底的珠子表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漂浮起一颗颗微小的粉末，如同星辰碎末一样的微小颗粒越来越多，仿佛有生命一样化为一条条柔滑的绸缎把水中的人鱼渐渐包围。
从尾巴到腰部，从腰部的位置往上直至把水里的男人彻底包裹了起来，属于李君年的衣服和佩戴在身上的手机缓缓浮上了水面。
惊呆归惊呆，小韩还是立刻反应过来把李君年的衣物都捞了起来，防水的手机还没有损坏，上面显示着几条尚未阅读的信息，小韩好好的把李君年的在一边没有去乱翻。
水晶箱的表面很快被莹白色的粉末给铺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层坚硬的壳，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漂亮的贝壳。
箱子的箱口几乎和地面平等，箱体落在了下一层楼里，通往下一层楼的是一个蜿蜒的滑梯，估计自己滑下去就上不来了，小韩也没敢下去，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后来公司那边来了电话，小韩不得不离开去应付李君年失踪这件事。
等他彻底忙完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再一次回到仓库底下的地下室，小韩马不停蹄地直奔水晶箱，箱子的表面已经没有了那层坚硬的壳，水也恢复成普普通通的透明色，池子里并没有李君年的人影，他离开之前留在箱子旁边的牛奶和其他一些吃的消失了大半。
“年哥？”水上韩忙喊了一声。
楼底下传来了李君年的声音：“我在下面，你滑下来，我接着你。”
小韩拿上背包顺产丰滑梯咻的一下就滑了下去，李君年果然在底下稳稳接住了他，男人看起来气色很好，完全没有几天前的苍白湿冷。
“年哥，你没事了？”小韩惊喜的说道，李君年身上穿着一件珍珠白的长袍，头发还是长长的几乎垂到了小腿的位置，哎，不对没腿，男人长袍底下露出来一截红色的大鱼尾。
见小韩盯着自己的尾巴看，李君年甩了甩他那大大的漂亮的鱼尾巴。
“洞是洞了，介是暂时变不回去，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招了招手，李君年变红地在滑溜溜的地上拖着尾巴滑行，“你跟我过来。”
“年哥”
“嗯？”怎么没跟上来，李君年回过头。
小韩趴在地上尴尬的笑了笑：“年哥，地太滑了。”
李君年又摇着尾巴滑了回来，转过身指了指他那漂亮的大尾巴，特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就趴在地上抓着我的尾巴。”
“”
涨红了脸，小韩拉着鱼尾巴被拖行在李君年身后，丢人，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份大礼
小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四周的一切，偌大的圆形房间里布满了各类他看不懂的高科技仪器。
“年哥，你当初怎么知道这个废弃工厂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地方的？”不敢乱碰，小韩乖乖坐在一边。
下意识的碰了碰挂在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李君年抬头望向描绘在房屋天花板上的壁画，浩瀚的海洋里，无人得知的海底世界，曾经统治海洋的一族在历史长河里渐渐消失，直至现在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鱼。
即使拥有同一族的血脉也不一定能拥有人鱼的尾巴，无法变成人鱼的族人渐渐融入五彩斑斓的人类世界，人鱼的数量越来越少，身边的同伴和家人也越来越少，他们慢慢成为了一个孤独的传说。
即便平时可以伪装成人类的样子，自小的成长环境注定让变异人在心里存在着不安。
母亲迦音在大众的视野里是光彩夺目名利双收的大明星，剥开了一层层华丽的包装，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着自己秘密的人鱼变异人。
会不安，会感到孤独，会看不到未来。
再多的财富与名利也无法彻底抹除心底作为变异人的不安，于是有了这一处藏在地下室里与大海相连的秘密住所，历代人鱼所留下来的瑰宝，一个让他们能够暂时放下戒备的“家”。
在几十年前的今天，迦音也和他一样站在这里，空空荡荡的人鱼王宫里只有孤零零的一条人鱼。
“小韩，你怕暴露自己变异人的身份吗？”李君年问道。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小韩点了点头：“如果不怕的话，就不会在小时候偷偷跑出家。”
想到令人不愉快的过去，小韩低着头沮丧的说道：“第一次在月圆之夜变成狼人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被吓到了，他们叫我怪物，还想杀了我”
眼泪差一点就要落下来，小韩难受地吸了吸鼻子，他也不想变成一个怪物，他也想回到过去美好温馨的家里，可是他更怕看到家里人看着他那种陌生又害怕的眼神。
他发誓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有什么用？没有人会相信他。
变异人和人类的相处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普通的变异人隐瞒身份，一旦暴露了身份面临的可能不仅仅是歧视更有可能是生命安全，一旦被仇恨和愤怒控制就会变得极为憎恨人类世界，两者的冲突和矛盾越来越大。
变异人努力伪装成普通人生活在人类世界，害怕暴露自己，想要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又憎恨人类世界对他们的排斥和敌意。
李君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当矛盾积累到了一定点的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他不想去想，也不想看到那一天。
“那你想过，有一天我们可以和普通人类相处融洽吗？”李君年又问道。
“在梦里吧，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笑容里掺杂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变异人和人类和平共处对小韩来讲是如同梦一样无法实现的妄想。
不仅仅是对他，对大多数的变异人而言也是一样的。
根本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暂且不说会不会遭受歧视和怀疑，一理暴露了自己变异人的身份更有可能被人绑架，可能会被当做商品卖出去，可能会被当成实验品一辈子就那么毁了。
“连尝试都不去尝试就否定了成功的可能，还有什么能比这种心态更失败的呢？”缓缓握紧了拳头，李君年沉声道。
不管会不会成功都要去尝试，不求最后能改变这个庞大的世界多少，又能得到多少回报，只求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不辜负自己的付出，对得起自己。
李君年所说的话，这个男人言语神态间透露出来的认真和执着，那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大气，突然让小韩觉得这个人在发光，原本黯淡的内心都被照得光亮了起来。
自从和李君年在一起，他的世界总是明亮光辉，每一刻都充满善意的温暖和可以触碰的希望。
眼眶再一次湿润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过去尚未痊愈的伤疤，是一种对美好的向往和憧憬。
“年哥，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嘴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小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又用力，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掏出来。
李君年笑着看了小韩一眼，这个目标虽然伟大，路还得一步一步走。
“这两天外面怎么样了？”
李君年滑到了一旁的矮榻上坐了下来，曳地的长袍下一条红色大尾巴若隐若现，海藻一样顺滑的头发乖巧地搭在胸前身后，和平时人类形态的干净利落不一样，剪短又会自己长长的头发柔和了气质，珍珠白的银色印花长袍莫名增加了端庄大气感，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来自人鱼帝国无比尊贵的人鱼之王。
端庄，大气，高贵。
刚才一直处于心情激动的状态里都没好好看成了人鱼的男人，冷静下来小韩在心里暗暗惊艳了一把，即使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李君年。
收了收花痴崇拜的心，小韩把这两天外面的情况言简意赅的告诉了李君年。
白子珈和风起云都已经知道李君年消失不见的事情，没有报案，也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大家默契的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小韩被告知安心等待不要和其他人谈起李君年的事情，至于工作上的事情都由白子珈处理了。
现在这样子纯属意外，没有一个计划可以保证毫无破绽。
他不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时间拖得越长越容易暴露。
拿过一旁的手机，李君年翻到了风起云发来的，只有短短两个字：等我。
这条信息从他醒来已经看过无数遍，不知道要怎么回。
切换账号，一连好几条信息会都是克里斯发来的。
两天前【喂，你没死吧？】
一天前【嘿，联系你】
以及几个小时以前【你在哪儿？回答我】
李君年回了一条过去【送你一个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
仍然是棕色的皮夹克，洗不干净的机油印记，难得的是今天既没有嚼着口香糖也没有抽着一要劣质香烟。
堪称老古董的车子缓缓停靠在了岸边，从车里跳出来的克里斯捋了捋他那乱糟糟的金发，低头又看了眼手机，距离和雾涅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空气在喉咙里翻滚，克里斯龇了龇牙，凌晨三四点的大海海浪滔滔，寒冷潮湿的岸边的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几艘小破船孤零零的飘在码头边上。
靠在车门上，克里斯闭上眼睛又吸了几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前几天某只大天鹅直线坠入海中的画面。
蓦地一下子笑了起来，克里斯连连啧了好几声，他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死，雾涅尔面具底下的身份是什么，那张脸长什么样子，在他没搞清楚之前那只大天鹅怎么可以死。
“滴滴——”
克里斯连忙掏出出手。
【礼物收好】
“神神秘秘的送什么礼物，好不容易把人抓着了怎么自己不出来？”克里斯皱着眉头念叨了几句，以前雾涅尔找他都是直接出现，有时候还故意突然从你背后飞下来差点把他吓死，没一点声音。
“哗啦哗啦——”
嗯？
警惕地眯起了眼睛，克里斯缓缓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天上没有看到什么动静，反倒是大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只白皙而潮湿的手突然从海水里伸了出来，克里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是什么玩意儿？”
海里的男人慢慢浮出了水面，衬着从天空中洒落的星光，克里斯慢慢看清了这个从水里浮起来的男人，长长的头发，拍板光亮的皮肤。
克里斯的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是你？！”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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