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传奇之豪门天王作者:万灭之殇
第11节
结果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所有的倔强、坚毅和韧性,在面对唯一一个人的时候都溃败不复成军。
“你想逃到哪里,李君年。”
灰色的领带缠上了挣扎着的男人的双手,李君年挣扎的力度明显比一开始小了不少,是打算妥协了吗?
散乱的刘海下隐约可见几抹淡淡的血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眼睛里装满了破碎的星尘,藏在眼底深处的情感与其说是恐慌和不安,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心脏发酸的情感,委屈的,压抑的,伤心的。
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脸颊,李君年紧咬着嘴唇偏头避开,剥去亲情的伪装躯壳之后是毫无保留的最为真实直观的情和欲。
这就是风起云对他真正的情感,绝望而疯狂的欲念。
冰凉的唇印在了他露出来的脖颈上,牙齿轻轻咬上了微微凸起的血管时李君年用力闭上了眼睛,紧闭双眼的睫毛和如同湿了翅膀无法飞起的黑蝴蝶不停地颤抖。
逃能逃到哪里去,上辈子的死亡都没办法让他们就此生活在两个世界。
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亲情”遭遇最为直观的剧烈冲击,当向来冷静儒雅的风起云剥离开完美的伪装,如同猛兽撕咬猎物一样带着浓重的渴望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时,李君年终于明白他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
他的追逐,他的逃避,他们丝线般缠绕在一起找不到开始与结尾的命运。
不再是哥哥,不再是弟弟。
“风起云”
沙哑的声音轻轻唤出了男人的名字,仿佛灵魂被击中一般,压在李君年身上的男人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风起云冰封情感的眼里是如同冬天被冰层覆盖的湖面,深邃的眼底布满了一根根将灵魂禁锢的铁链。
被命运折磨着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不是反问,李君年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微微喘着气,被捆绑在床头的双手稍微有些酸痛。
风起云暂时停下了动作看着他,李君年在想这之后风起云会怎么做,撕碎他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尽情发泄压抑的情感,运气好的话可以留下一条命,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被扔进海里喂鱼。
李君年艰难地吞咽下一口津液,布满了细密汗珠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滑动,他突然笑了起来,不是嘲讽的笑,也不是阴郁的冷笑。
“风起云,你会后悔伤害我的。”笃定的语气里是绝对的自信,眼里藏不住的光彩有一瞬间让人想到黎明时第一缕破开黑暗的曙光。
“你比你想象中更爱我。”李君年坦荡的视线像太阳的光一样刺痛了风起云的眼睛,风起云的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波澜。
前一刻还充斥着混乱的房间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过于寂静,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互相注视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空气都变得胶着了起来,时针和和秒针放慢了跳动的速度。
突然响起的信息提示音打破了房间里怪异的寂静,风起云起身坐在了一旁低头看了一眼信息。
他回过头看了眼李君年,双手被捆绑在床头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惨兮兮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混着头发贴在额头上,脖子和肩膀上是他刚才留下来的齿印,衣服也被撕开了几个口子,即使处境如此难堪,那双眼睛仍旧透着倔强,好像再糟糕的处境都没办法让这个透着傲气的男人低头。
让人很想狠狠搓一搓这个男人身上的傲气。
抓过一旁的西服外套套上,风起云弯下腰在李君年的额头上温柔地落下一吻:“疼吗?”
废话,谁的脑袋往地上砸不会疼?
“在这里等我。”理了理男人沾了血迹的头发,风起云拉过被子盖在了李君年的身上。
“不打算解开吗?”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最初的惊恐过后,渐渐平静下来的李君年也慢慢找回了他的自我控制,他看了眼四周,略带了几分嘲讽的说道,“还是你认为我可以逃出去?别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风起云。”
定定看了李君年一眼,风起云弯下腰拉扯住捆绑男人手腕的灰色领带猛地一拉,手腕上一阵痒痒的,李君年慢慢把有些酸疼的手缩了回来,正轻轻揉着自己手腕的时候头顶上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激烈的亲吻咬破了他的嘴唇,吃痛的男人轻哼了一声,等回过神的时候风起云已经大步离开了床边往门的方向走去。
李君年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指轻轻碰着自己的嘴唇有些愣住。
风起云刚刚亲了他。
那家伙居然强吻了他?
“主人,拦不住”
房间门口传来了一些杂乱的声音,李君年探着脑袋往门的方向看过去,似乎风起云刚刚开门就遇到了一些麻烦的人物在外面。
风起云开口说出的名字李君年并不陌生。
“白子珈,你来做什么?”
白子珈和风起云认识不奇怪,上层的圈子本来就很小,只是听风起云的语气白子珈显然是不请自来。
“我有一个员工不好好上班,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不知道风总有没有看到?”果然是白子珈的声音。
“你的员工怎么会在我这里?”
“眼睛圆圆大大的,眼尾长长的,笑起来跟只猫一样有猫弧,脾气比猫还要臭,最重要的是他这只野猫爪子比较锋利动不动就挠人,我怕他伤了风总。”白子珈往卧室里瞥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在床上待着,似乎正朝他们这边探头探脑的。
不是李君年还会是谁?!
“桀鹜难训的野猫正合我口味,不如成之美把他送我。”风起云往旁边一站挡住了白子珈往里看的视线。
“这只猫脾气又倔又臭,风总想要的话我可以另外送你几只,但是这只我得带回去。”白子珈笑了笑,突然就冷下声音喊道,“李君年,戏还拍不拍了,全剧组的人都在等你!”
风起云顿时眼神冷了下来,两个王者互相对视,隐隐有无形的火光在半空中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只需一点点的油加进去就会立刻轰隆炸开一样,气氛紧绷而胶着。
突然之间两个人同时眼神一动,风起云动作敏捷地伸手一把抱住了试图弯腰从他身边跑出去的某只野猫。
“怎么受伤了?!”白子珈也不甘示弱,抓住了李君年的另一只手就要把人扯过去。
“都放开!想把我撕成两半吗?!”李君年大吼了一声,倒是一下子把两个大人物给弄得愣了一下。
趁机甩开了两个人的手,李君年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风起云,风起云带了一丝疑惑地看着这个总是让人意外的男人。
“我怕疼。”李君年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瞅着风起云说了一句让白子珈都愣住的话,“你一定没有好好谈过一次恋爱,回家学学怎么追人再来找我,不然就别来了。”
“看什么,走啊。”瞪了白子珈一眼,李君年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生怕没走几步就被风起云的保镖给拦住了。
风起云抬了抬手指示意保镖让开,李君年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生怕风起云变卦一样,白子珈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李君年!李君年你给我站住!”
走得还挺快,白子珈快步加小跑才有追上某个走得飞快的某人。
“我要回家,我哪儿也不去,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现在立马就大喊一声风起去不走了。”白子珈都还没说话,李君年就跟机关枪似的砰砰砰一番扫射,面对风起云的时候他还没那么紧张,毕竟对方怎么说都是他十分熟悉的人,即便现在身份不一样,他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风起云。
至于白子珈,这个衣冠禽兽才是他真正要防的。
“我送你回去。”
李君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白子珈:“不敢劳烦。”
“我还没有追究你误工的责任。”
“什么误工?”李君年想起了白子珈刚才说什么来着,电视剧?
“我是万豪的老板。”
第九十三章美人鱼
寥落的星光点缀着寒冷的夜晚,李君年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的天,偶尔能看到些许星辰洒落的光,稀落的星光偶尔映亮了他的侧脸,一闪而逝的眼底是藏不住的落寞。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把头发捋上去。”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白子珈在李君年的对面坐了下来,他低头打开医药箱拿出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伤口的药品。
先替李君年清洗好伤口,喷上药剂之后贴上了一个创口贴,整个过程快速又专业,白子珈把医药箱关起来,说道:“放心吧,不会留疤的。”
“你经常帮人包扎?”李君年摸了摸自己贴好防水创口贴的额头,其实伤口并不深,也不是特别疼,以前到处乱蹦乱跳的都骨折过,这种小伤其实不算什么,但谁让是风起云造成的呢?
毕竟风起云从前连打都不舍得打他一下,今天暴戾又阴狠的一面确实把李君年吓到了,否则也不会开头手足无措成那样。
“这是生存的必备技能。”药箱随手放在了一旁,白子珈就这么打量着李君年,李君年看了他一眼:“你看着我做什么?”
“老板不能看员工吗?”某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早知道你是万豪的老板我绝对不会签,给一万个男一的电视剧都不签。”周远洋那家伙果然不能信。
“你对我很有偏见?”
“最开始好像是你对我有意见吧?”嫌弃地瞅了眼白子珈,李君年闷声哼道,“更何况之前还想对我动手动脚。”
他是吃撑了才会把自己的合约签给白子珈。
“我早就和你说过,接近风起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白子珈指了指李君年的脑袋,“这次是流一点点血,下一次小心连命都没了。”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李君年吐槽道,“还以为真的是为了配合其他赏的档期才把我的拍戏调到最差的早上和晚上,果然背后都是你这个大老板在故意整我,看着我连续几天早上跳冰河游泳是不是很爽?”
气不打一处来,李君年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白子珈,或者他现在是不是在白子珈的飞船上。
“伪君子。”瞪了白子珈一眼,李君年站起来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下把门关了起来。
从房间的门口开始,地上散乱着一件件脱下来的衣服一路到浴室门口,微微敞开着的浴室里隐隐传来温暖的光和水声。
双手掬起一捧水洒在了脸上,从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挂在了长长的睫毛上,眼睛轻轻一眨无声地滚落进圆形的浴缸里荡起一波波水纹漾开来。
“风起云你给我等着!”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和脸颊,李君年像是想起什么来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大概是力道重了一些嘴巴擦破了皮,疼得鼻子一酸顿时眼眶泛红。
肩膀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手指粗鲁地搓揉着风起云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被热水泡得淡粉的白皙皮肤上顿时多了好几条深红色的搓痕。
薄凉的唇带着猛兽一般的力量与征服欲撕咬摩擦着他的皮肤、血管和骨肉,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其间,仿佛世界末日乌云密布的天空里雷电狂啸,他就像一个失去了所有庇护和防备的孩子,把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风起云的面前,任由对方侵入他的灵魂深处。
不再是兄弟了,李君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深深吸了一口气,男人闭气缓缓沉入了浴缸底部,清澈的温水慢慢淹没他的嘴唇、鼻子、额头。
透明的飞船顶部毫无保留地展现着宇宙星际的美,如水中飘荡薄纱一般的星河闪烁宝石一般的光辉,神秘的幽蓝,燃烧火焰一般的艳红,牛奶一样柔滑的白光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神秘而壮美的星空之下,他们都不过是一个个渺小的存在。
沉在水底静静看着浪漫星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肺部的氧气渐渐耗尽,淹死可不好看。
李君年刚刚想要起来的时候脚底一滑人又滑了进去,紧紧闭着的嘴里吐出一个一个的小泡泡,预想中被水呛到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
仍然沉在水底没有起来,也没有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不再憋气之后反而有一种自由呼吸的感觉,只是不是从口鼻的地方,更像是
李君年摸了摸自己的耳后,柔软的耳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手指的的触碰下有一些滑溜溜的冰凉的东西开始长了出来。
薄薄的透明的,像鱼鳍却又比鱼鳍更为柔软。
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就像第一次长出翅膀的时候听到了风的声音一样。
脑海里猛地闪过母亲在困在水箱里朝他呼喊的画面,尾巴,人鱼。
难道
李君年在水里抬起自己的双手,掌心滑腻腻的冰凉,不仅仅是手掌,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开始被一层透明的液体包裹起来,锁住了他的体温,皮肤表层变得光滑而不易受到损伤。
一片小小的红色鳞片漂浮到了他的眼前,他轻轻拿在手里,鳞片闪着红宝石一样瑰丽的光泽,比想象中还要坚硬不少。
下半身的皮肤开始有些发痒,李君年忍着伸手去挠的冲动,他大概猜到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从腰腹下方的部位开始,一片片鸽子血一样的红色鳞片渐渐包裹住了他的下半身,星光下的池水里仿佛堆满了世界上最美最珍贵的红包一般闪烁着宝石一般的光,很快一双人类的长腿成了传说中人鱼的长尾巴。
长长的尾鳍从鱼尾的末端渐渐生长出来,半透明得仿佛殷红的水晶,柔软而华美。
尾巴的两侧从腰的位置同样生长出鳍来,像两条漂亮的红绸缎在水里漂浮。
他成一条红锦鲤了?
有了第一次长出翅膀的经验,这一次变成条美人鱼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李君年好奇地摸索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在腰部红鳍的下面有一个稍微凹陷的地方,覆盖在上面的红色鳞片可以由他自己的意志缓缓朝两边打开,摸着还挺软的,李君年伸出手指往里面戳了戳。
该死的!
脸顿时和尾巴上的红宝石鳞片一样红。
这地方不能乱碰!
“昨天晚上李君年受到袭击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以为这种小事情不需要打扰你。”
屏幕里,白顾城看起来有一些委屈也有一些淡淡的讶异,突然被白子珈连红,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李君年的事情。
为什么又是那个男人。
“这么说其实你是知道昨天夜里李君年被变异人袭击了?”白子珈微微眯起眼睛,轻易的一句话就把白顾城的话给吊了出来。
意识到刚才白子珈居然给自己设了陷阱,白顾城也没办法把自己说出去的话给吞回来。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白顾城犹豫了一会儿,不解的说道,“你以前从来不会插手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李君年?”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白顾沉默着没有再问,点了点头:“是。”
“把戏份安排到早上和深夜,让他在冬天下冰河拍戏,顾城,不要太任性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要去碰,明白吗?”白子珈说道。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一抬头就看到了白子珈锐利的目光,即便只是透过屏幕也抵挡不了的寒冷让白顾城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抱歉。”
切断了联络,屏幕上的白顾城就此消失。
低头用力捏了捏眉心,白子珈坐在座椅上一会儿弹手指,一会儿翘腿,一会儿转椅子,更多的时候还是看着房间的门。
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样,白子珈猛地从座椅上起来大步离开了他自己的房间,脚步没有任何犹豫地冲着目的地而去。
今天夜里他注定没办法安然入眠。
站在了李君年的房门口,白子珈按下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反应,难道睡了?睡了也要给他开门!
又连着按了好几次门铃,等了几分钟后白子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用力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李君年,开门!”
这可是他的飞船。
轻而易举地打开房门,一进去白子珈就猜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衣服。
地上都是衣服,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黑色的袜子。
床上空无一人,敞开着一条缝的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
“李君年?”
弯下腰把男人乱扔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了起来,一路捡到了浴室的门口,白子珈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
“李君年,在里面就说句话。”
低头瞅了眼衣服,白子珈犹豫了一会儿后轻轻往衣服上嗅了嗅,淡淡的得法,残留着属于某个人的气息。
“别进来!我没穿衣服!”浴室里传来某个男人略显慌张的声音。
没穿衣服?
把手里的衣服堆放到了一旁,白子珈轻轻把门一推大步走了进去:“没关系,我穿着衣服。”
第九十四章反客为主
白子珈才刚刚走进去一步一个男人就突然走过来,两个人差一点就撞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李君年伸出来的那只挡在白子珈胸膛上的手。
湿哒哒的头发,发俏处滚落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披上了一件白色浴袍的李君年挡在了白子珈的面前,浴室里就跟刚刚打过水战一样到处都是水,在白子珈看不见的不远处,浴缸底部漂浮着几片红宝石一样光泽亮丽的鳞片。
一手抵着白子珈的胸膛阻止对方往里走,李君年一手搭在门边上看似随意地整个人挡住了浴室的门。
“就算我们都是男人我也可以告你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