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我扶他还是坐了下来。他一直搂着我的腰不松手,我只能跟着也坐下来,
“咳,打球崴着了,”他不在乎地说,
“怎么崴那么狠,骨折了?”我弯下腰仔细看他那打的石膏,
“没事儿,”他又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
“三子,你要真心疼减元,今天给他全打回来,你不知道,他刚才输的,人家容渺还让着他——-”
我这才发现球桌那边还站着个女孩儿。很漂亮。手里帅气地拿着根球杆,正看着我。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也笑着朝我点点头,
“啧,还要掉我底子?咱三子都来了,你就看着我们横扫你们——-”减元又活起来,框着我的脖子开始吹。我现在都难以相信,他刚才真的脸红了?
大爷要玩儿,又是个受伤的大爷,谁敢不陪?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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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统计参数为‘战’、‘擒’、‘杀’,‘伤’,‘被伤’,‘被杀’,‘被擒’,‘擒杀率—被擒杀率’、‘杀伤率—被杀伤率’。依据是毛本三国演义——-”
男孩子确实都是好战的,瞧减元讲地眼睛亮晶晶的。
他的脚依然包扎着,简单干净的t恤仔裤,还戴着眼镜,学生样儿十足,如果安安静静坐那儿,真是个精致无缺的美少年。可惜,坐在草地上姿态依然张狂,根本没有他面上反应出来的一丝文静,反而象个机灵傲慢的顽童。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孩儿是学历史专业的。不过,瞧他认真起来论古博今的,还是个学问家的样子。这点,我到很欣赏,他、米旆这些男孩子们虽玩地疯狂,可上学都不马虎,不似一般的纨绔子弟。
这段时间,他在完成他的学期论文,竟然选了个论题是“三国武力排行榜探究”,需要在他们学校做一些调查,他脚又伤着,那天在“朵梨”谈起这件事,男孩们都怂恿着我去帮帮他,我看减元也一脸期盼的,就欣然同意了。
今天又跟毛毛编了个去琴行教小孩子学钢琴的理由逃过了她严格的“训练”。毛毛昨天和姚夜在琴房里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嘴都毒,你来我往看来都伤元气,我才不想今天去碰那两个臭钉子咧,跑出来正好帮减元搞搞调查。
他想看看男孩子们对“三国个人武力”的认知,我们就决定干脆去武大的足球场旁,那是他们武大绝大部分好动的男孩儿每日必往之所。减元脚不方便,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坐一旁草地上,我抱着事先准备好的统计调查表,奔走在球场上,逮着个男生就问,也还有趣。
统计地差不多了,两个人窝在草地边,都盯着笔记本开始输数据,这时,碰到了减元的几个同学就聊起他的论文。那里面只一个面熟的,容渺,就是上次在“朵梨”碰见的漂亮女孩儿,原来她是减元的同班同学,也是个喜欢打桌球的女孩儿,减元他们那天正好在“朵梨”碰见她和她的朋友,就一起玩起来。
“减元,你这么统计还是有些不公平啊,”
“是啊,什么是单挑,什么是严格单挑,据说演义中共367场单挑,但里面很多战例显然不是单挑。若说到最严格单挑,即不带士兵且不用暗器和弓箭的那种,在演义里又没有单挑绝对概念的统一,所以,你要统计单挑次数,就必然带有你的主观成分,”
他们讨论着,我又不是很懂,在一旁只管自己专心地往手提里输着数据。减元搂着我的腰,懒懒地靠在我的肩头,一只手一直端着瓶水在我旁边,我让他放着他就不放,说我渴他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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