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村里人都习惯了,又或者是敢怒不敢言,就算是听到了也没人敢出来触这个霉头。
眼瞅着天要下雨了,雷声越来越大,不时闪过几道电弧将夜空划开,周阿嫂这才气哼哼地把门锁上,重新走回房间。
“这帮子狗娘养的,别叫我知道是谁。”
进了门,周阿嫂摸索着就要把油灯点燃起来,可刚走两步,她身子一僵,侧过头去,两眼眯起来盯着眼前床头的位置,隐隐约约的像是有人……
“轰隆!!!”
门外天空一道电蛇飞舞,强光将黑夜照亮了片刻间的白昼,只见一张煞白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一瞬间,周阿嫂浑身汗毛猛地立起来,两眼瞪着床上的人影:“谁!!”
喊了一声谁,却没有得到回应,黑暗中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静静的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见状她不禁壮起胆子,摸索着从怀里拿出一盒火柴。
“滋……”
微弱的火光,逐渐将眼前照亮起来,周阿嫂将桌上的油灯点亮起来,借着灯光,上前仔细一瞧,终于看清楚坐在自己床头上的,居然是一个纸人。
“哈呀!”
她一拍大腿,顿时就开始骂起街来:“挨千刀的,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出来,出来!别让姑奶奶我找到你,不然扒了你的皮,让全家都不得好死!”
“轰隆隆!!”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雷霆轰鸣,吓得周阿嫂心里一阵哆嗦,赶忙走到门前,把房门给关上。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
身后忽然一股风声传来,她心底一咯噔,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往身后一瞧。
这一回头,周阿嫂浑身血都凉了大半,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冷到了骨子里。
只见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一个花环,上面写着偌大的【奠】字。
而她提回来的半只烧鸡,正被摆放在花环下,两根筷子正笔直地插在上面。
方才还坐在她床头的之人,现在却是诡异地坐在了椅子上。
灰白色的脸庞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她,在油灯的辐照下,神情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直让人心底发毛。
“谁!别和你奶奶开玩笑,出来,不然,我喊人了啊。”
她话说完,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死寂,外面的风呼呼作响,不过多久,周阿嫂的额头都已经渗出冷汗来。
“鬼啊!!”
终于无法承受这种诡异的氛围,她大叫一声,拉开门就想跑出去,然而刚把门拉开,眼前却是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