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上那是如何的炙烫!他————他深深地将它按在小女孩儿的手臂上,一点,两点————那时一种如何的疼痛啊,别说是个婴孩,就是个成年人————小女孩儿却只是一阵震颤,没有哭,没有闹,只有那嫩若无骨的小手抓呀抓的————他是个恶魔吧,彻彻底底的恶魔,那可是他的骨肉!可他————专注地一点又一点将滚烫的烟头按熄在稚嫩的肌肤上,那执著的眼神,象个固执的孩子,————烟头被他丢在地上,只剩下妖娆的烟雾和靡丽而溃不成泣的烟灰在氤氲的阳光下化成无处流放的寂寞,男人重新象个脆弱的孩子抱起他的宝贝,轻轻搂在怀里,轻喃,默默的流泪————不知为什么,乞农发现自己泪也跟着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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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将炙烫的烟头点按在细嫩的手臂上。那么认真————乞农已无法让自己再去看,在一旁为他斟水,握着骨瓷水壶的手都在颤抖。不过,她听到了他的低喃,好象在说———“朱诺,这是妈妈的————我们去找妈妈——-”乞农还想再听清楚一些,却突然,“砰!”门被猛地推开,冲进来————乞农手中的茶险些被吓地打翻,她连忙稳住,人呆立住,她看见——-进来的身影并不陌生,每个月的月底他都会来到这座城堡看望他的弟弟,人们会恭敬地喊他“满少”,这又是个风神如仙的人物。乞农记忆中,他的清俊静逸比床上坐着的那位魔王要稳重淡漠地多,可现在————“文童在哪里,”那抹眼中的隐霾与沉痛———有如无望的罗刹,床上的恶魔却笑了,那低沉优雅的笑———他轻轻将怀中幼小的孩子放到自己身旁,抚摩了下孩子漂亮的眉心,唇边那温柔的笑痕———然后慢慢起身,悠然地端过乞农为他精心洗泡过许多遍的绿茶,“她在哪里——-”却是一声戏谑地轻叹,乞农看见站在门前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只是沉沉地望着他的弟弟,“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童夏,文童现在很危险,她不能——-”“哥,”床上的男人淡淡截住了他的话,手中的杯盏轻轻放在一旁,“你知道,我现在恨不得她死,”口吻轻的,象个喃喃自语的孩子,他反复抚摩着自己的食指,突然抬起它,“哥,我当然知道她在哪里,我说过,上穷碧落,下赴黄泉,我都知道她在哪里,可,”他将手指放到自己唇边,突然,狠狠地咬下去!
乞农完全惊呆了!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食指,那么狠,那么绝情,血,已经从他的唇边浸浸流下,———突然,“咯!”指骨断裂的声音——乞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生生咬断了自己的食指!那是————那是怎样的恨意,怎样的恨意啊!————可那染血的唇边,却是始终带着笑意,————快意的,虐意的——望着他的哥哥,死死地望着他的哥哥————门前的童满沉痛地闭上了眼。
早该想到吧,童夏,他会玉石俱焚————童满痛苦地滑坐在房间外的地面上,脸,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双臂间,这里,很安静,很安静,没有人会看到他的脆弱,他的苦痛,他的无助,童夏咬断了自己的食指,他不心痛?
文童至今下落不明,他不————想到文童,他的心就象被利刃狠狠锐刺了一下,整个布达佩斯都被他翻了个遍,那座别院,他疯狂地快要夷为平地,可,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一个交战的对手都没有,那里就象一座华丽的死宅———他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童汶怕冷,童汶睡觉的时候需要一束微弱的光,童汶喜欢泡在暖暖的温水里————童满的十指掐进双臂里,童汶————门轻轻推开,童满轻轻抬起头,他看见那个哑巴侍女手里抱着孩子出来,她看见坐在地上的自己,有些惊慌,“他还好吗,”侍女慌忙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童满疲倦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迎身抱过朱诺,柔柔地抚摩着她柔软的发,她美丽的眼睛沉静地看着他,———突然,童满惊愣住了!她小小手臂上————如此不堪的烫痕!!
“这是怎么回事?!”童满惊惧严厉地低吼,侍女早已吓地连连摆手,颤抖的,快速比攉着,“你说这是童夏弄的?”
侍女连连点头,眼泪都飞了出来,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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