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莫此时本在伦敦渡假,听说童满竟然送了个女孩儿来耶路撒冷,觉得甚是希奇,特意飞过来看看,什么样的女孩儿竟然能让童大少亲自“调教出售”。
“咳,小满同志,你这就不懂了,李渔曾在《十二楼》里说过,‘但凡戏耍亵狎之事,都要带些正经方才可久。尽有戏耍亵狎之中,做出正经事业来者。就如男子与妇人交媾,原不叫做正经,为什么千古相传,做了一件不朽之事?只因在戏耍亵狎里面,生得儿子出来,绵百世之宗祧,存两人之血脉,岂不是戏耍而有益于正,亵狎而无叛于经者乎?’说的就是这个理——-”尘莫玩笑着正说地带劲儿,童满看见他突然停在那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双莹透的眸。女孩儿醒了。
只见女孩儿依然俯衬在对面池沿的姿势,只是回过头看着对面池水边站着的两个男人,眸里,黑白分明,纯净清亮,许是水光的映衬,说不出的美丽动人,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女孩儿一转身,整个人一个优美的鱼跃潜进水底,顿时,清盈水中,一弯美丽女体潜游,看见她背面整个优雅的曲线,纤细的腰,浑圆的臀,修长的腿————却仿若瞬间消逝,女孩儿“呼”地水中起来,站在池水中央,手爽快地抹了下自己的脸,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胸前,遮盖在胸前的浑圆上,那樱红的蓓蕾在黑发间隐约挺立,靡艳魅人————“你们是谁?”
女孩儿只是耿直地问,既没对自己的裸体正被两个男人注视而羞怯,也没有任何小女人惊醒后的懦弱与惊怕,她只是疑惑地问,他们是谁,仿佛,只是想清楚对方的身份而已。
童满冷冷地注视着她,虽然心里也觉得不对劲,可,这个女孩儿能把童夏迷成那样,肯定是有些手段的。他也不做声,只是蹲下来拨动着池水,轻轻掀开眼帘,状似漫不经心地睨向女孩儿,“你说我们是谁,你不认识了?”
女孩儿只是很一本正经地皱皱眉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尘莫,突然吐了口气,摇摇头,整个身体放松在水中,双手甚至顽皮地开始拨水,“确实不认识了,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哪还记得你们,你们是我的恩客?他们说,把我泡干净了就是为了送给什么什么男人,”“他们?”童满危险地眯起了眼,难道她早醒了,有人————却听得女孩象个小孩子埋怨起来,“就是那些整天把我抱进这里的人呐,他们手劲儿真大,我醒了就听他们说,这丫头皮肤真好,指不准能成为咱这儿的红牌,切,我连自己谁是谁都不知道,成什么红牌?每天泡这儿也挺舒服,我懒地理他们,一天不醒,他们也不会把我送什么男人吧——-”到最后,女孩儿自己游着水,噘着嘴象赌气似地自己自言自语起来,看她象个孩子舒服放松地泡在水里,真一点儿伪装的成分都没有,童满想:原来,她失去了记忆。她确实早醒过来,听到那些伺候的仆人闲话,也就没怀疑自己的身份。
可,真的失忆?
童满看见女孩在水里舒展地游来游去,尘莫象挺有兴趣地逗着她,“那你怎么现在不装了呢,难道不怕我们揭发你让你再泡不成!”
“泡不成就泡不成,你们不是男人?和你们做一样。”
这些话,女孩儿说的却一点儿也不淫亵,坦荡荡地,象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帐!这是陈文童?哪怕还有一丝记忆的陈文童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她本性就是如此———童满沉下了脸,突然站起身,“你过来,”女孩听话地游过去,脸上却是无畏的模样,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下池水里仰起头,童满弯下腰“哗”地从水中一把抱起女孩儿,象抱个孩子抱着还浑身滴着水的女孩沉着脸走出廊间。
他现在只想真弄明白,她到底是真失忆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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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不停地打着寒战。
童满可以感觉怀中抱着的女孩儿冷地好象牙齿都在激灵。他们只是走出那间水池的廊间一小段距离,依然是内走廊,室内温度也不低,就说她赤裸着身体吧,也不至于冷成如此----童满看着女孩儿,女孩儿也看着他,依然打着寒战,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前,突然,一条刺红的血柱从她嘴角流出----越流越多,越流越急,童满还只是看着她,女孩儿颤抖地伸出手在自己嘴角一抹,又一抹,血色染红脸颊,她也不做声,只是不停抹着唇角流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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