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方面的技术都很不错。”
从飞机上拿出了两瓶啤酒,何文宣将其中一瓶丢给了已经走下飞机的男人。
阳光洒在红色的岩石上如同燃起了野性的火焰,黄沙,草地,野兽,古老的大树。
一架轻型飞机,两个喝酒的男人。
一年过去了,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能说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但就今天的结果来看至少不会后悔。
伸手搂住了何文宣的腰,铭尘挨着男人偏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两个男人坐在树荫下望着远方的大草原,远方的树,远方被傍晚的晚霞烧得艳丽而又壮美的天空。
“真美……”铭尘喃喃道。
一个人看日落日出草原风光,和两个人一起看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人看的时候更多时候是一种孤寂的悲凉,身为人的渺小与自然的壮美。
两个人呢?大概就是所谓的浪漫吧,即便远方天边的火烧云翻滚着汹涌而来也可以笑着闭上眼睛。
何文宣抓住了男人的手,低头吻上了铭尘的唇,身体渐渐压低直至把人推倒在地上。
风吹过,厚重的绿色草地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少女的裙边拂过心尖儿。
痒痒的,酥酥的。
“这是什么?”一个冰凉的小圆环被套上了他的手指,铭尘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蓦地就笑了。
“戒指。”何文宣抓起男人的手亲了一下。
“求婚?”挑眉问道。
“告诉其他人,你已经心有所属。”
撇了撇嘴角,铭尘眯着眼睛看了眼何文宣的左手:“你手上为什么没有?
“等你帮我戴上。”何文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放在了铭尘的手心里,他压低了上半身,凑在铭尘耳边低声道,“我是你的。”
“你当然是我的。”顿时禁不住扬起了嘴角,如同一只高傲的猫。
从傍晚到夜晚,漫天的星辰挂满了草原的夜空,远方的野兽在低鸣,宛如一曲遥远的歌。
铭尘靠在何文宣没有受伤的肩膀上,两个人时不时地讲着彼此过往的一些趣味小事,时不时地发出一阵轻笑声。
“我小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儿,那种喜欢很模糊也很单纯,就只是偷偷在心里喜欢从没有开口说过,但奇怪的是过了几年再见到以后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听起来你是一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铭尘打趣的说道。
“大概只是一种单纯的喜欢和欣赏,还远远没有达到爱的程度,越成熟越是很难去爱上一个人。”何文宣偏头看着男人,微笑着说道,“真正意义上的爱上,你是第一个。”
铭尘轻声说着,略带醉意的浅笑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自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会是你爱上的最后一个吗?”何文宣当然知道他不是铭尘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但至少让他成为如今的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你是。”
“这个答案我很喜欢。”突然翻身压在了铭尘的身上,何文宣的手伸向了男人的侧腰,盛满星辰的眼里泛着点点浓情蜜意,“冷吗?”
“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别逞能,何文宣,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大概是草原唤醒了我的野性?”
顿时笑了起来,铭尘握住男人的肩膀瞬间反转了两个人的位置,坐在何文宣的小腹上,他抓着男人的双手扶住了自己的侧腰,深邃的目光里是摄人心魄的毫不掩饰的挑逗。
手指隔着男人的衬衣描绘着何文宣的胸肌轮廓,铭尘沉声道:“那--想看我的野性吗?”
这还用问吗?
何文宣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乐意之极。”
何文宣不是他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见识他狂野一面的唯一一个男人。
但至少现在,是他唯一的男人。
“先生,有您的信。”
“知道了。”
从草原回来的男人率先回到卧室里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何文宣则因为某些“特珠原因”得重新去一趟医疗室。
裹上了柔软舒服的白色浴袍,见何文宣还没有回来,铭尘踩着拖鞋先去了一趟书房,大概又是何文瀚寄信过来了。
何文瀚十分热衷给他们两个人寄信,字里行间的戏谑从不缺少,偶尔还会夹带一张何文瀚自己在世界各地的自拍,以及对现在何家和皇室之间争斗的几句点评,战况仍旧胶着,奇怪的是这种激烈冲突的情绪远不及去年冬天。
是菲利普斯感到累了还是另有情况?
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男人走到了书桌旁坐下,喝了一口酒以后将透明的玻璃杯放到一旁。
书桌上果然有一封信,红色的印泥,普普通通的信件,稍微和他往常收到的何文瀚寄来的信件不太一样。
“依云,谁送来的信?”铭尘出声问道。
“先生,是张娜让我给您的。”
张娜?
几个月从十一区拿到的圣石,铭尘在放弃复活阿泰尔之后就给了张娜让对方拿去做研究,难道是有了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