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水谣无言以对,只能歪着脖,斜着眼,用眼神警告他:闫斯烨!我劝你善良!
尽管他嘴上既狠又毒,但行为上还像个人样,向吕墨晗讨了擦治的伤药,帮她按揉酸痛的脖颈。
没想到这药还挺管用,她用了没多久就可以缓慢扭头,不那么僵硬了。
闫斯烨很快又被副将叫走,他这两天相当忙碌,连晚上睡觉都不回营帐,估计就在商议军情的地方打个盹眯两眼。
晏水谣除了在帐子里养一养她落枕的脖子,也没别的事可做,常常抱着小雪狼跟它唠嗑。
“你阿爸在拼事业,这年头吧,钱难赚,屎难吃,干啥都不容易,看把你阿爸逼的都不着家了。”
她絮絮叨叨,“但你放心,阿妈以后会努力工作给你打下一份基业,即便是单亲家庭的崽崽,也会让你拥有一个快乐茁壮的童年!”
小雪狼打了个哈欠,显得兴致缺缺。
到了晚上,闫斯烨依旧没回帐篷,有士兵送来晚餐。
晏水谣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只被圈养起来的猪,只能在固定的一块区域吃喝拉撒。
但为了不给闫斯烨添麻烦,她一步也没乱跑,吃完就躺在榻上养膘。
天色完全暗下的时候,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晃醒了。
她小心扶着脖子睁眼,就见小雪狼十分焦急地用爪子扒她衣服。
她本就只穿了单衣窝在床里,被小狼扒弄的衣襟都散开了,圆润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晏水谣下意识轻轻拍打它脑袋,“哎哎,怎么可以随便扒女孩子衣服,你这样出去是要挨打的知道不?”
但小雪狼并没收敛,依旧急切地拨弄她手臂。
晏水谣坐起身,缓了会儿再发现不大对劲,她家崽崽性子皮归皮,但它有分寸也讲场合,从来不会在她熟睡的时候闹人。
除非有什么别的情况。
晏水谣唰地下就醒了,她起来穿好衣物,掀开帐子的小窗往外看。
山里寂静异常,昨夜还充斥着各种原生态的虫鸣鸟叫,今晚却静的有些反常。
这点小变化若放到往常,晏水谣是根本不会注意的,但被崽崽强行弄醒后,她就不由摸着下巴去关注四周。
小雪狼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焦躁不安,它在原地来回横跳,恨不能开口说话。
晏水谣完全get不到它的用意,刚掀开帐门一角,小雪狼就蹿了出去。
门外的士兵询问她,“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没事,这小家伙今儿有点反常,我去瞧一瞧,不走远。”
晏水谣礼貌地跟士兵解释,幸而小雪狼就在帐篷一侧,走两步就赶上它,“小祖宗喂,怎么了今天,情绪这么暴躁,狗也有更年期吗?”
小雪狼爪子拍向边上的草丛,晏水谣探头一看,瞬间吓得头皮紧绷。
至少有七八条灰色的草蛇在丛中快速滑走,她的爬行动物恐惧症一下子被调了出来,惊呼着往后退。
“怎么了!”看守的两个士兵听见声音赶了过来。
“有,有蛇。”
晏水谣躲在他们身后,心有余悸地指着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