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晚想想也是,就留沈红莺在树下吹冷风,跟着晏水谣离开了荷塘。
她们一走,晏千禄更加没有顾忌,用皮革鞶带反反复复抽打两人。
在绿帽面前,亲儿子打起来也没商量。
秦双柳哪里受过这个罪,很快就被抽晕过去。
晏承誉疼的像只母猪一样嗷嗷直叫唤,眼泪鼻涕都糊在嘴角,连哀求的声音都慢慢变弱了。
这一整天的,晏千禄受的刺激也不小,他很快就手臂没力气,终于甩不动鞶带了,粗喘着气走出荷塘。
外头守着的家丁把几人抬回各自的院子,晏千禄明令禁止他们请大夫,有的奴才只好找来懂点医术的桂嬷嬷帮着看一看伤势。
但桂嬷嬷手指刚搭上秦双柳的脉搏,面色就发生细微变化。
“秦小夫人她……有孕了。”
洛锦听的登时就哭出来,这时候查出身孕不等于一再往相爷铁板上撞,自寻死路吗?
她怀着一丝希望,“桂嬷嬷,您再探一探夫人的脉象,会不会看错了?”
“我别的大本事没有,但瞧个孕相还是可以确定的。”
桂嬷嬷叹口气,晚间发生的丑闻她略有闻听,便问道,“这孩子是相爷的吗?”
洛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哭丧着脸,“这个,这个奴婢也说不好。”
她虽说跟在秦双柳身边好多年,但到底只是个小丫鬟,主子不想透露的事,她也无法知道的太清楚。
桂嬷嬷这把年纪了,见过不少贵族高门的兴衰荣辱,对这些暗地里的男女勾当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秦双柳并不是她该尽忠的对象,自然也管不了太多。
她留下几瓶金疮药,“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了,等小夫人醒来,你还是劝她去找相爷说清楚吧。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该找个正经大夫来瞧一瞧,我这金疮药只能暂时止血,不适合孕妇长期使用。”
洛锦拼命摇头,抓住桂嬷嬷不放,“不行啊嬷嬷,您也看到了,老爷下手有多重,若被老爷知道夫人现在的身子情况,只怕会被活活打死,一尸两命啊!”
“你瞒着又能瞒多久?”
桂嬷嬷眼神平静,“小夫人已有两月身孕,很快就会显出孕相,相爷早晚都会知道。瞒到那时,若相爷仍然执意不肯留下孩子,月份大了再去落胎,小夫人的母体只会更危险。”
桂嬷嬷说的很中肯,洛锦一时犹豫不定,“多谢嬷嬷提点,我会如实告知夫人,至于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还是等夫人清醒过来,商议后再决定吧。”
可秦双柳跟晏承誉的奸情已经锁死了,她就算恢复意识,又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呢。
“不可能!一定是娄氏联合她女儿要害我,我怎么可能有身孕!”
秦双柳精神上如遭雷劈,不能接受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
她以色侍人太久了,看过精通这方面的大夫,说是身子早已亏虚损伤,不宜有孕了。
所以她跟晏承誉勾搭的再疯,也没想过会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