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晏水谣俯下身,想去揪他领口,把他揪到眼皮子底下胖揍一顿时。
晏千禄闻讯赶来了,身后还跟着发鬓微乱,呼吸急促的沈红莺。
他们都没带贴身服侍的奴才,只由着百里荣在前头小跑带路。
这种场面确实是越少人看见越好,任凭哪个当事者,都不会愿意宣扬出去。
晏水谣这才垂下手,退到一边去,把这两个绿油油的大惊喜留给晏千禄。
被她上蹿下跳的这么一闹,秦双柳他们惊羞交加,连衣裤都来不及重新整理,正拽着布料蜷缩在草叶后头。
可怜这团起的料子遮住胸口就遮不住屁股,遮住屁股就露出肩膀,根本掩不住外泄的春光。
晏水谣今个也只是碰碰运气,见晏承誉提前离场,府上能做主的人都出来吃席了,只剩下秦双柳独守空房。
这么好个机会,怎么想他们都不该放过才是。
以往见缝插针也要找空子私会,今晚这样好的时机,待晏千禄他们回府,那时辰也晚了,多半就洗洗睡去,不会来过问他们。
简直是绝佳的偷.情之夜有没有!
所以她早几天就叫百里荣盯着点荷塘的动静。
若他们忍住没见面,那就权当她纯纯领沈知月她们来叙旧,相府这么大,有的是地方赏月吃茶。
可赌就赌的是个万一。
万一他们就打野战去了呢!
那光她一人欣赏多可惜,得叫上小姐妹们一块看才够劲。
晏千禄赶来看见池塘边围了这么多人,再一瞥草丛里头乌糟糟的靡乱之色,他脚步猛一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沈红莺后来者居上,也拨开众人看到衣冠不整,在冷风中青紫个嘴唇的小儿子,顿时喉头一阵腥甜,两眼发黑。
她本来在自己院里歇息,后脑勺上的肿了个馒头大的包,老嬷嬷正拿药和冰袋给她缓解疼痛。
想起大女儿今夜的砸场,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祈愿晏毓柔先生个儿子抓住陈可维的心,再想办法稳住她公婆,通过时间来慢慢消解掉今日的坏印象了。
哪知她还在为两个女儿坎坷的前程忧愁之时,有下人一脸古怪的来报,“二夫人,秦小夫人那儿出事了,好像是跟人偷.情,被三小姐和沈家姑娘她们发现个正着。”
沈红莺听后大喜,起先觉得是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头不疼,人也精神起来,重重呼出一口恶气。
“好!甚好!让这贱蹄子再风光得意,看她以后拿什么在我面前臭显摆!”
她推开给她上药的嬷嬷,“走,我倒要瞧瞧她那饥.渴的嘴脸,通知老爷了没?不,还是我亲自去通报老爷,训导这种不守妇道的妾室还得我来出手!”
仿佛终于抓住秦双柳的把柄,大有往死里搞她的态度。
但刚收到消息的下人急忙拦住她,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可是,二夫人,听说与秦小夫人通奸被当场抓住的,是小公子……”
他声音越说越轻,但其中威力不亚于一记重炮,轰地砸到沈红莺头上。
什么叫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今夜沈红莺算是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