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妇是拉不下脸去跟个小辈拉扯,但陈安亭实在控制不住了,跳起来就喊,“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了,我不知道你们姐妹俩发生过什么龌龊,请你们私下解决好吗?”
“晏毓柔现在就呆在喜房里,你既然有那么多话想同她说,我带你去啊!”
陈安亭跑上前去,一手摁在晏明晴肩胛骨上。
陈安亭是像个野小子一样长大的,力气本就比晏明晴这种绣花枕头要大得多。
不等晏明晴反抗,她快速点了对方哑穴,然后生拉硬拽地把人给拖出厅堂。
但她并没像刚才说的那样,把晏明晴丢去喜房,毕竟都在国公府里头,若是两姐妹厮打起来,闹凶了打的还是她爹娘和兄长的脸。
离开众人视线后,她直接让护卫把晏明晴丢出府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而厅堂内的陈可维喘了几口气,复又挂上笑容,简单说了几句让大家吃好喝好的场面话。
也不再敬酒了,随后坐回主桌,用力握住酒杯的手骨微微泛白,青筋可见。
晏千禄也被这一波气的胸口疼,他在黄金劫案后落下的病一直没有大好,最近才刚刚控制住大小便失禁的问题。
他跟晏承誉说,“去,盯着点你姐,把她送回刘府,确保她进去以后你再走知道吗?”
晏承誉诺诺答应,小心翼翼地从后面绕出去。
此时晏水谣桌前已经嗑出一小捧瓜子皮。
啧,又是愉快吃瓜的美好夜晚。
此时沈红莺已经捂着后脑勺坐到位子上,没人关心她的伤势如何,她也没喊疼,只是红着眼圈一言不发。
晏水谣并不同情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包括正满心欢喜等在洞房,不知前厅状况的晏毓柔,她怕还做着生完孩子就被扶正的梦。
不管陈可维是否真的有这么打算过,但今夜过后,她的正房花路只会更加难走。
因着晏明晴这一搅合,这场宴席结束得很早。
晏水谣在另一桌上遇见同样受邀来吃席的沈知月一家,以及云秋晚夫妇。
她体内的dna又动了起来。
就在晏府的马车前,她向晏千禄禀明,“爹爹,我与云姑娘她们有些日子不见了,她们得知我之前在青崖山遇险,很是关心,眼下时辰尚早,我可否与她们叙叙旧再回府?”
晏千禄对她能结交一些名门贵女自然不会有意见,便随她留下。
心里感慨着到头来,竟是曾经那个最没出息,让人见之发笑的三女儿越活越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了。
他白白给沈氏的两个女儿花这么多钱,真是晦气至极!
晏水谣得了他的首肯,便去街边与沈知月汇合。
趁着云秋晚还在跟她丈夫说话,沈知月偷偷告诉晏水谣。
“我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原来你家老五早在年前就被致远书院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