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情感充沛的眼神攻击下,连一边的小雪狼都不禁扒拉起他的鞋尖:给她!快点给她!
闫斯烨没法子,把胸针抛回匣中,合上盖子,将整个木匣塞给她,“收好了,丢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晏水谣揣着复杂的心情收下木匣,然后随闫斯烨走出耳室。
见闫斯烨没带她原路返回,那刚才选的那条道应该无法通往山下。
他们沿着耳室往前走,开始尝试最右边这条甬道。
这条通道比刚刚的还要长,他们足足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底。
尽头处依旧是一道蜿蜒向上的台阶,这回闫斯烨没把她单独留在下面,“跟紧点。”
“我也去吗?”晏水谣懵懵的,“不在下头等你了吗?”
“留你在下头干什么?”闫斯烨不留情面地怼她,“再玩一次失踪?”
晏水谣在他这里失去了信用,只好撇撇嘴,跟着他走上台阶。
夜风吹拂在脸上,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惊讶地四处张望,“这里是……”
他们站在一块地势很低的土坡上,晏水谣回身望去,没有山峰,也不见层层密密的树林。
只有两条并驾齐驱的官道。
再远点,是大燕都城的城门。
“我们这是下山了?”晏水谣不可思议地问。
“最右的甬道直接通到城门外。”闫斯烨眼光闪了闪,“有点意思。”
他们所处的位置在都城与司平城的中央,他们直接避开下山的山道,通过地下暗道抵达了山脚下。
裘天宝的人肯定还在山上挖地三尺地找她,没人会想到,就这么会儿功夫,她已经成功逃下山了。
仿佛体会了一把坐缆车下山的奇妙速度。
晏水谣终于可以歇口气了,跑了一晚上,她浑身都是粘腻的汗,此时已经干透了,贴在身上,风一吹凉飕飕的。
她瘫坐到路边,感觉两条腿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酸软无力。
顺手捞过雪狼当抱枕。
“裘天宝有提赎金要求吗?”休息了会儿,她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嗯,五千两黄金。”
“啥?”晏水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千两……黄金?我的妈,我这么值钱的吗!”
“五千两晏千禄不可能全给,但他为了不被世人戳脊梁骨,估计会给个一部分,剩余的动些手脚。”
闫斯烨靠在一棵小树前,又给她一个新消息,“还有,裘天宝指名要沈红莺去送钱。”
晏水谣先是一怔,随即笑起来,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雪狼的绒毛,“这到底是裘天宝的意思,还是秦双柳她的意思。”
闫斯烨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猜到他们的关系了。”
“王爷说过么,说秦双柳曾经在下沙县有个做马匪的姘头,为人心狠手辣,我再联想到最近得罪过的人,不难猜出这两人之间的干系。”
“他们不仅是老情人关系,还挺志同道合,之前就是为了谋财,合起伙来设计了虎头镖局。现在再次为了钱财绑架我,也很合理。”
“等秦双柳坐稳相府后宅的当家位置,那晏家丰厚的家产,不也是探囊取物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