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与刚才的不同,居然没走多远,就见到一间另外开辟出来的耳室。
耳室很亮堂,燃烧着十几盏长明灯,闫斯烨刚一踏入就瞥见晏水谣站在前端的石桌前,腿边趴着那只小雪狼,手里拿着个方形木匣。
“晏水谣。”
闫斯烨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背后,冷冷喊她,
第一次被叫全名的某人浑身一激灵,极度心虚,且缓慢,且僵硬地回过身。
见到一张堪比黑脸关公的闫斯烨,正眼色不善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眼。
“为什么乱跑?我走前怎么跟你说的?”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声音冷硬如霜。
“对,对不起。”
晏水谣自知理亏,火速认怂,垂头丧气地说,“我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的,没想到王爷这么快就探查完了。”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闫斯烨又问一遍,他不信以晏水谣那惜命的小胆子,敢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不顾地乱跑。
一定有别的原因。
晏水谣下意识拿余光瞟了下脚边的小雪狼,但作为合格的阿妈,是不能出卖自家崽崽的。
她决定咬牙扛下,“就,就突然想参观一下别的通道!”
她伸出手,把手心颤巍巍伸给男人,做出艰难决定,“王爷你打我吧,乱跑是我的不对,你要惩罚我,我也无话可说!”
“这是打个手心就能解决的事?”
闫斯烨面容冷艳地反问她。
晏水谣一下子紧张起来,咋地,听这意思,打手心都不够吗!
她态度都这么诚恳地认错了,居然还要经受比打手心更残酷的惩罚吗!
她想了想,反手就捂住屁股,警觉地盯着闫斯烨。
少年,你要懂得,有些部位不是你想打,想打就能打的!
可闫斯烨指一指小雪狼,平静地说,“把它煮了,给我佐酒吧。”
他已然看出问题主要出在这小东西身上,便出声唬它一唬。
“不行!”
晏水谣跟雪狼同时被他的狠话镇住。
小东西三下五除二蹿上晏水谣大腿,蹭蹭蹭地爬到她胸口,把头埋进她一侧脖颈。
显然非常清楚,谁才是它的依靠!
“我跟崽崽共存亡,你要煮它,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晏水谣抱紧雪狼,向闫斯烨发出阿妈宣言!
“那就别被它牵着鼻子跑。”
闫斯烨淡淡道,“小东西野性难驯,打一顿便老实了,若一顿不行,那就再来一顿。”
他没真想动这还没长大的小玩意,不过恐吓一下,防止它下回再带着晏水谣乱来。
抬眼环顾耳室,四四方方一眼能看到全貌,他抽出晏水谣手中的木匣,“什么东西?”
“就这桌上拿的,还没来得及打开,王爷就找来了。”
“不知道在地底下放了多久的盒子,你也敢直接上手拿?”
闫斯烨摇摇头,“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吗,不怕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