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刹停步子,又颤颤巍巍地转身面向井窖。
天上团起的乌云散了开来,月色骤然如灯,比前面亮了几个度。
把秦双柳和晏承誉的侧脸照的一干二净。
晏水谣猛吸一口凉气!
卧了个大槽!
她是想看点劲爆的,但她以为是府邸的小厮跟侍女不清不楚,没想过会撞到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两人明知晏千禄该回府了,还在那儿依依不舍地腻在一块,做些少儿不宜的互动!
真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一心赚钱的小姑娘该看的东西了,再看下去要出问题了。
晏水谣赶紧跑路,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
在快走出草丛的时候才加快步伐,脚底生风一般,一头扎进她那老破小的偏院里。
她跟闫斯烨哭诉今日的离奇遭遇,却被男人淡淡教训了句,“活该。”
大佬毫无怜悯之意,见她慌了吧唧地冲回屋子,还觉着有点好笑。
“喜宴上的戏还没看够,非要去横插一脚,结果撞破一桩内院丑事,怪的了谁?”
他说着风凉话,“你去夏北弄个草台班子吧,日日让人唱戏给你听,免得你一天到晚闲不下来。”
晏水谣扑进床榻间,用枕头蒙住头,“我哪会想到是他们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们胆子也忒大了,井窖那边隐蔽是隐蔽,但偶尔还是会有下人经过的,至于这么饥渴吗!”
“倒会说别人。”
闫斯烨眉目清冷地坐在烛光下,像个教训女儿的老父亲,“你胆量也不小,那里大晚上的下人都不会去,你听见个声儿就敢往里跑,也不怕遇见鬼。”
她当然不怕,她可是恐怖片重度爱好者。
但她对大佬的态度有点小意见了,“王爷,你到底站在谁那头的,咱们还是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了?”
她抱住枕头翻身坐起来,一脸情绪: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ok?
起身时她感觉腰间空荡荡的,手一摸,面色剧变,“我挂在腰上的珠佩不见了!”
这珠佩并不名贵,是娄氏同衣料一起赠与她的,她还是第一回佩戴,就为了出席时显得隆重一些。
一想到这可能掉在那充满秘密的井窖了,她就浑身发毛。
完了,芭比q了。
她当场石化,闫斯烨见状,不由问她,“二房包括晏承誉在内,你早就得罪光了,秦双柳又是一介女流,就算他们发现你又怎样,有这么可怕?”
晏水谣依旧保持石化状态,只动了动嘴皮子,僵硬道,“以前我跟秦双柳多少算是一国的,共同抵御二房的势力,现在若她们联起手来,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不用多想。”闫斯烨垂下眸子,继续淡定翻书,“即便不为了争宠,沈红莺要替她儿子前程着想,她也容不下秦双柳。”
“但她们完全可以为了保守共同的利益,先结盟干掉我,她们再拗断继续斗!”
“我若暴露了,她跟晏承誉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我抓不到任何把柄,也没法去晏老贼那告发他们!”
“那我只能被动挨打了,都找不到反击的点!”
她悲伤地想,给她发现了这种秽乱.伦常的脏事,可不要被这两房杀人灭口!
“这不简单。”
闫斯烨缓缓道,“你找个秦双柳的把柄,握紧了,不就能拿捏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