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红莺总认为她想多了,“她嘴皮子厉害已非一两日了,我看她跟我们作对久了,看见我们就忍不住嘴硬抬杠,倒也不用想的太复杂。”
沈红莺开解她,“你安心准备傍水宴吧,咱们还是按原计划来,若能一举拿下陈国公家的公子,你以后就有指望了。天高任鸟飞,等老国公没了,他儿子继承爵位,你自然就跃升国公夫人了,还需要跟晏三置什么气。”
晏毓柔一直是处事很有分寸的人,她知道轻重缓急,沉着脸点点头。
为了养好脸,后来的十数天里,晏毓柔没有外出过,院门都不怎么踏出,专心致志地休养生息。
尽管晏水谣很好奇她有没有斑秃,但苦于拿不到一手资料。
撇开这个小遗憾,这次祭祖算是相当成功了,晏千禄对娄氏的态度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乃至一月当中,会有一两日宿在娄氏房中了,顺带添办了一些新的家具摆设。
在庭院植被上也花了点心思,叫花匠移植些贵重的花草过来赏玩。
娄氏感激涕零,晏千禄也很享受她充满绵绵情意与惊喜的眼神。
虽然在晏水谣心中,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何况晏千禄连深情这个词的边边都没沾到。
依旧是道貌岸然的凤凰男,戒不掉一身渣味,不过心血来潮了,舍你点破钱花花,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忘记当年怎么靠的娄氏发家了。
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开心就好,晏水谣也不想管那么多。
反正娄氏重新获得尊重,对她这个娄氏独女,只有好处没坏处。
子凭母贵,就说那些见风使舵的府邸下人们,待晏水谣都恭谨不少。
有天桂嬷嬷奉娄氏之意,拿来点新鲜瓜果,聊起每日闷在房中的四小姐,晏水谣磕着瓜子,眼中闪烁八卦之光,“不是我多想,晏毓柔这么多天不出院子,真的很难不怀疑她是脱发了!”
“她虽然年纪还小,但受到那种精神刺激,保不齐就发生发际线后移这种后遗症!”
桂嬷嬷听到她这天马行空的猜想,无奈摇头,她说句中肯的话,“大概是为了傍水宴吧。”
晏水谣洗了只苹果,吧唧啃了口,含糊问,“傍水宴又是干嘛的?”
“通常是在湖心小筑举行,都城里官宦富庶人家的公子小姐若有未行婚配的,大多会去参加,赌书联诗,做些风雅的活动。看似结交友人,其实是挑择未来另一半。”
晏水谣呆住了,这岂不是贵族圈的大型相亲交友会?
嚯!古代版世纪佳缘的线下活动哇!
“那小筑是封闭的吗,旁人能去瞧不?”
她就差明着问:我能去凑热闹吗?
晏毓柔铁定在去之前就摸清楚男嘉宾们的家世背景,以她细致谋略的性子,必然已相中一两个重点攻略对象了。
她实在非常想看,晏毓柔到底给谁留灯了?
是否会当场牵手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