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好的名声整没了,天定的好姻缘也散了,她不知怎地就听了晏毓柔的话,前程也不管了,就可劲地跟晏三闹,最后有讨到一文钱的好了吗?
“是你指使钰琪对我视而不见的是吧,你联合你房中的丫头一块糟践我,你就该想到今天!”
晏毓柔的哀嚎声很快就引来凉亭下的人,晏千禄他们匆忙赶来时,她已经被拽去一撮头发,一串血珠顺了额角淌下来。
晏水谣仿佛吓傻了,捂住口鼻立在后方。
其实她内心激动极了,看女人打架就是带感,虽然扯头发扇巴掌的手法很老套,但既经典又彪悍,完全符合她看戏的审美品位。
光动嘴皮子有什么可看的,打呀!动手呀!攻击肉体啊!
看见晏毓柔被单方面压制,她是看的挺起劲的,但晏千禄气到脸冒绿光。
“快把她们分开!快点着!”
晏明晴死抓住一绺头发不肯撒手,最后是一群人从她手里抢出来的,但依旧被生生拔掉几十根。
便见晏毓柔脸颊充血,有的地方长指甲刮出丝丝血痕,梳好的头发早就散乱下来,披在红肿血污的脸上,怎么看都是副惨遭凌虐的模样。
晏水谣思衬着,也不知她牺牲的那些头发毛囊有没有被破坏。
若就此不长了,那她以后岂不就是个小斑秃!
小斑秃诶!这是什么绝美场景!
画面太美,晏水谣更紧的捂住嘴,生怕漏出一丝笑。
“今天是祭祖的日子!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晏家列祖列宗面前胡闹斗殴的!翻了天了都!”
晏千禄心脏都有点气疼了,他一母同胞生的大女儿狂揍小女儿,这都是什么事?
沈红莺也眼前一度黑了一黑,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明晴,你怎么会来这儿的,你不是在将军府吗?”
晏明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沈红莺根本没有叫她来。
至于昨日到将军府的陌生小厮是谁派来的,于晏明晴已经并不重要了。
她亲眼证实了,她母亲与妹妹是何等凉薄。
想到她在刘府受尽苦楚,想到在水牢的十几个日夜,当她身上爬着恶心滑.腻的虫子,这些所谓的亲人正在府邸吃香喝辣,享受众人拥簇。
有谁会体谅她的苦!
“我不能来吗?就准你们在晏氏祖宗面前装母慈子孝,我是晏家长女,我没资格来吗!”
她指着晏毓柔,用深陷的眼窝看向她父亲,咬牙切齿道,“爹爹,我知道你已经对我失望至极,但之前我所犯的一切错事,都是由你这好女儿牵头引线的!”
“我是脾气暴,直来直往的,但我想不到那么多刁钻阴险的主意!这些全是晏毓柔她亲自教给我的!恐怕之前秦小夫人小产,那也是她向娘亲出谋划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