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为的这事晚点时候又挨了母亲一顿骂。
“你就回来个把月,很快会回书院去的,你好好的沾惹她干什么?我好说歹说的,你还是把为娘的话当耳旁风!”
“娘,你就别再骂我了,我刚受了那鸟气,你还不放过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晏承誉挺不乐意听,“再说了,我不亲眼见识下,我哪知道晏三胖现在疯到什么程度?”
“行,你现在见识了,还被你爹批了一通,你舒畅了?”
沈红莺白他一眼,晏毓柔听完后,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五弟,你适才见到晏三,你说她面色土灰,宛如死鬼是吗?”
“那还有假?”以为四姐不信他的话,晏承誉不爽道,“那死灰白廖的脸,离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晏毓柔微微一笑,“这就好,没准五弟再多留些日子,能参加完晏三的葬礼再回去。”
见她话中有话,晏承誉听出点什么,瞬间气顺了些,眼里透出幸灾乐祸的期盼。
收拾完晏承誉的次日,正好是约好跟白姝见面的日子。
现有晏明晴这不孝女在前衬托,晏水谣在相府的地位直线上升,出入府邸也更加自由。
况且晏毓柔买通药房伙计,给她药里掺毒,必然是巴不得她一日跑三次药铺,早早药死她才好。
所以想要出府,已是易如反掌。
但晏水谣没走出多远,就发现后面跟了个躲躲藏藏的小尾巴。
以为换了身朴素的衣裳,保持个十几步的距离,她就认不出那是晏毓柔身旁的丫鬟钰棋了?
她是吃过大亏的人,如今机警如鸡,隔一段路就要观察四周,果真就被她料准了。
钰棋在跟踪方面毕竟不是专业的,其实破绽很多,只要稍加留心就能发觉。
在她第四次停下来,装作在小摊前摆弄香囊,余光却不住朝这瞥的时候,晏水谣心里就确定下来。
脚下方向一变,本来要去人面桃花的,她临时改成去药铺。
晏毓柔想看什么,那就装给她看好了,且让她得意一阵子。
倒是药铺伙计看她又来了,战战兢兢的,明显是想到上次黑无常索命的事,旁敲侧击地劝她,“姑娘,这是药三分毒,可不能像你这样不间断地吃,要不咱停一停吧,别吃出问题来了,我看你精神不是太好,还是回去多休息下吧,饮食清淡点一样能瘦的。”
晏水谣知道他心虚,不动声色地咳嗽两声,摇摇头,“你们家的药材我用久了,感觉很不错,这段时间瘦下来不少,虽然精神头差了些,估计是沾惹风寒的缘故,养几天就会好。”
她拿出银子放在柜面上,坚持道,“药还是照常配,按我往日的标准再配一个月的量,我想乘胜追击再多瘦一点。”
药铺伙计苦着张脸,这哪里是想要瘦,分明是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