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晏水谣翻翻眼皮子,开嗓道,“五弟呐,你虽然是个不成器的狗东西,但我仔细想了下,我们到底是血亲,做姐姐的还是提点你句。”
她老神在在的,压低嗓子说,“我刚才掐指一算,你将来必定会死在女人身上,自.宫去吧,没别的法子了。”
晏承誉被她女鬼似的眼神盯的头皮一麻,很自然地联想到他被书院夫子勒令退学的事。
他还没敢跟家里说,只想着祭祖结束后,回去书院再跟夫子好好商量下,大不了多塞点钱。
他不过就是喝醉酒,看中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姑娘,抱住亲了两口也没做别的,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要他说,还是夫子们个个老古董,迂腐至极,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没完没了地缠着,实在扫兴。
可是晏三胖这样子,怎么像是知道点什么?
不可能!连他娘亲都蒙在鼓里,她哪里会知道!
“你休在这胡说!一个女人家家的说话如此不害臊,什么都敢往外讲,活像个花街柳巷出来的下流胚子!”
“你又知道花街柳巷出来的女人是什么型什么款了?”
晏水谣眼神洞悉,深深嘲讽道,“五弟这么了解,常客呀?小小年纪就懂这许多,沈红莺知道吗?她若晓得你把一身功夫都花在寻花问柳上了,她还不得喷出一口老血,血溅三尺呀?”
晏承誉大声否认,“我可警告你啊!别乱给我扣帽子!我清清白白的岂容你一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污蔑?”
“我污蔑你?有种让爹爹去找一下你的段夫子,看他清不清楚你的风流韵事?”
晏水谣看他装腔作势,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远离都城到千里之外求学,你那点破事就没人知晓了?”
她勾起食指和中指,鹰勾爪似的指一指自己的眼睛,飙出句牛逼飒爽的英文。
“iwatchingyou!”
小辣鸡!姐姐我盯着你呢!
晏承誉就听她叽里咕噜冲着自己念了串咒语一样的话,她的脸在树荫下忽明忽暗,像个十足的女鬼。
他顿时后背发凉,晏三胖没理由知道他的事,除非……
“鬼!女鬼啊!她不正常!她肯定不是晏三!”
晏承誉怪叫着抓来小厮挡在身前,一只手指挥另外一人,“你们听见没,她刚刚这是在念咒啊,快去找道士驱鬼!快去啊!”
他叫嚷的身旁小厮也极度紧张,护住晏承誉一步步向后退。
他们步子凌乱地撤退,仿佛面前真是个吃人的女鬼。
尤其是晏承誉全程唧哇乱叫,成功营造出一种吓人的氛围,干扰的周围人心烦意乱。
他以浮夸的姿势和动作幅度边躲边撤退,手臂在挥舞的时候,猛地撞到后面什么东西上。
只听身后一声闷哼,随后头顶上传来震怒的嗓音。
“晏承誉!你在搞什么名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