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现在正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凡是走过路过的警察看到它都会停一下脚步,女警们直说可爱。还有人表示如果它没主人的话,就要领养它。
炎颛一概不理,埋著脑袋呼呼大睡。如果谁能给他一些吃的就更好了,他也能恢复得更快点。和箫和待在一起这麽久,他已经明白警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相信。见箫和被警察带走,他们又不让他跟,他没怎麽挣扎就乖乖让他们带了回来。
而在炎颛没有注意到的後方,正有一名腹如孕妇的中年胖民警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著他,一边比对信箱里一张模拟画像,那张手绘图也许不是多精致,却把画中动物的神韵和特徵全部画出。过了一会儿,该民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数位相机向炎颛所在的笼子走来。
再看箫和这边。
「我姓周,周放。你还记得自己叫什麽吗?」
箫和摇头。脸上带著迷惑和紧张。
周放拿著笔记本笑得更温柔,语气放得更加和缓,「那你还记得什麽?什麽都可以,哪怕只是一个片段也行。不要急,也许这只是暂时性的。」
「民警同志,我……」
「叫我周放就可以。你想喝水吗?」说著,周放起身给箫和倒了一杯温水,又为了方便箫和喝水,扶著他把枕头放高了一些。
「谢谢。」箫和由衷地道了声谢。这大概是他遇到过的最温柔可亲的一名警察。尤其这警察长得还挺帅。
「我的猫……」
「嗯?」
「我记得我有一只猫。」箫和小心地开口道。
周放精神一振,能记得什麽就是好事。
「哦,你说那只猫啊。放心,它很好,现在就在警察局。说起来你那只猫也挺有意思的,当时死活要跟著一起上救护车,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它从你身上抱下来。除了这只猫,你还记得什麽?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是来旅游的吗?」
箫和迷茫加惶恐。
奇怪的人,竟然只记得一只猫,却记不得任何一个人。
周放这人同情心重,想著想著就想到这人也许就是那种无父母无兄弟又遭情伤只能寄情於动物的可怜人,於是连忙安慰他,「不要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我怎麽会在医院里?你说我不是本地人,那我的同伴呢?我……发生了什麽事?唔,我的头怎麽这麽疼?」
周放连忙道:「你没事吧?我叫医生来。」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疼。」
「你头疼是因为你後脑勺挨了一棍子。我们初步断定你可能遇到了打闷棍的抢劫犯。据目击群众的说法,对方应该是个年轻人。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他长得什麽样,那里又是街角。
「根据你受袭击的地点来判断,对方应该是有预谋的。你皮夹里的现金都没有了,只有一张银行卡︵注:金融卡︶。」
什麽?还有一张银行卡?该死的,你要偷为什麽不连钱包一起偷走?箫和大为後悔刚才装失忆,他能不能现在恢复记忆?
一张银行卡代表什麽?代表警方很快就能查明他的身分底细。他可不希望警方联系到他家人。
「我们看过你的皮夹和口袋,你没有带身分证,也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分的东西。皮夹里也只有一张银行卡,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帮你查一下银行卡是在哪里办的。」
周放和同事在打开箫和皮夹的瞬间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代人还有这麽乾净的皮夹?没有身分证也就罢了,什麽优惠券信用卡的都没有,银行卡也只有一张。这人看起来也不像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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