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走廊,赵元崇看到了一处亭子,亭子上放着一盘棋,一套茶具,茶壶上烧着茶,而那里还坐着一个人,白衣胜雪……此人是林杰斐。
赵元崇的眉头皱起,他不喜别人身上穿白色,因为只有李墨染,才能把白色的纯净,穿得如同天人般。林杰斐满身的杀孽,又内心阴沉,这等人,如何配?
只是,杀气已散去,赵元崇的笑容更深了。他大步来到林杰斐的面前:“南王真是好兴致。”
林杰斐已经褪下了战场上的狼狈不堪,他看着赵元崇,但眼底的疲惫却是怎么也掩不去,那特意扬起的笑容也失去了往日的洒脱:“邀请召国陛下光临,自然要有好的兴致。”
“是吗?”赵元崇来到他面前坐下。
“陛下真是年轻气盛,仅带着二十余人就敢闯进这里,更敢单身进入这庄院,陛下不怕明年的今日,此处便是你的坟地吗?”林杰斐放肆的问。语气中的杀意一点也不隐藏,而且眼神充满了戾气。
赵元崇敢闯,自然也知道了、料到了可能的结果:“莫不是南王想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南王愿意,之玉也不愿意,怕是南王死后,也不得安宁。”
若说痞子,赵元崇的本性便是如此,林杰斐想要在口头上说过赵元崇,怕是不可能。赵元崇不屑做伪君子,所以也不屑隐藏,再说在林杰斐的面前,更是没有这个必要。
林杰斐不是喜欢争口舌的人,他从小命运算得上坎坷,凭自己的努力和争气当上了临国的南王,意气焕发自然有,却不想一切毁在了赵元崇的手中。
可就算赵元崇不因李墨染之事攻打临国,他还是会对临国下手,天下大乱,哪个国家不想一统天下,只是召国实力最强而已。
这是命运,可林杰斐不认为是命运。
其实他可以逃走的,逃到了这座岛屿,湖困住了赵元崇的时候,他有机会逃走,甚至天涯海角,不让赵元崇的人找到。
但是,他不甘心,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就这么逃走,所以他要拼死做最后的挣扎。
那么结果会怎样呢?
“墨染说,他最喜欢喝这样的茶,召国陛下可要喝喝看?”林杰斐给赵元崇拿了杯子放好,又准备给他倒茶,只是倒茶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知道我倒的茶,召国陛下敢喝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元崇微笑:“的确是不敢喝。”
林杰斐脸色一僵,没想到赵元崇会直接这样给他难堪,但是无妨。他收回手,自己倒了一杯:“先干为敬。”
赵元崇看着他,也不在意他什么脸色。
临国都要被他们召国灭了,他现在是来取林杰斐的命的,他们是你死我亡的仇人,对于对方的看法,谁都不会介意。
“想想不久之前,我们还一起为攻下了清国庆祝,却没想到现在是敌人了。”林杰斐道,“召国的皇帝啊,你果真了不起,十八岁能做到这一步,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南王过奖。”赵元崇可不认为林杰斐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恭维他,夸奖他。
“陛下不必自谦。”林杰斐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召国的强大快得众国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这一切的首功者,莫过于李墨染。”
这一点,赵元崇承认:“不错,之玉首当其功。”
“所以我在想……”林杰斐顿了一下,慢慢的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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