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的朝堂一直很压抑,大召国近几年边疆安稳,银州水坝崩裂的事情乃是今年的头等大事。而且水坝崩裂之后,洪水淹没了三个村,死亡人口众多,文孝帝寝食难安。
“左相,下官至今想不通,为什么水坝一事会交给端太傅去负责?”太傅没入朝堂,交给他负责实在不合情理,吕桦想不通。
“右相年纪大了,势必要有人接他的位置,放眼朝廷,还有谁有这样的资格?水坝之后,端太傅接任右相名正言顺。”宇文霆倒是看得明白。
“那张敬和李修呢?”谢君豪问,“李修虽有安国公的爵位,也在兵部任事,却无实际的官职,原以为帝皇打压李家,如此,今次又为何派他去赈灾?”
“本相派人去打听过,首先到银州的并不是端太傅,而是李修的儿子李墨染。在赈灾队伍到的前一天,这李修的儿子就在县城里开始施药施粥,一个区区五岁的孩子……本相以为这其中定有原因。而且银州水灾的事情也不是下面的官员来报,赈灾队伍出发前一天,李修、张敬、端太傅,三人一同进宫,事后皇上下旨赈灾。”宇文霆知道其中有联系,只是查不到。
“张敬是户部尚书,又是李修的岳父,如果李家和端太傅都站到太子那边……”吕桦点到为止。
“老夫怕他们不成?”宇文霆不以为然。“皇上多疑,他们声势越大,越不讨好,咱们暂且看着。”
三月中旬,赈灾的队伍终于回京了。
端磊、李修、张敬,先进宫面圣,李墨染直接回了安国公府。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杨氏带着三个女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着马车的到来,看着李墨染从马车上下来。才两个月不见,杨氏左看右看,都觉得墨染长高了。
“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担心……怎能不担心,你这孩子……”杨氏说着,把李墨染紧紧揉住,声音哽咽中,是作假不来的关心。
“是孩儿不孝,孩儿带了很多银州的特产回来孝敬娘亲,还请娘亲不要生孩儿的气。”
“弟弟,可有给姐姐带东西了?”大姐姐问。
“还有我们。”二姐姐三姐姐也揉着李墨染问。
“都有。”
皇宫,御书房。
“臣端磊(李修)(张敬),叩见皇上。”风尘仆仆的赶路回来,而今见到皇上,三人才觉得真正松了一口气。
“起,赐座,银州水坝的事情老师在信中提到回京面述,可是有其他的问题?”文孝帝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一个权衡伺候。
“回皇上,这次银州水灾地方米铺趁机控制米价,逼得我们不得不舍近求远,赶上几天的路去其他州买米,新建水坝全靠墨染提议,让水灾的百姓用劳动力换取米。当日我们赶到银州时,先我们一步到达的墨染已经安顿好了难民,他以皇上的名誉施药施粥,又怕皇上怪他假传圣旨,这会儿不敢进宫面圣。”端磊据实以报。
“哈哈哈……”文孝帝大笑,“小墨染胆子这么大,到了朕这胆子就变小了?”
“请皇上恕罪。”李修赶忙跪下。
“李爱卿起来吧,你这儿子生的好,朕喜欢着呢,胆子大才有出息,咱们大召的下一代可是靠他们了。”文孝帝不以为然。“按照太傅的意思,朕该给墨染赏赐什么呢?”
“皇上,等皇上看了臣的画和折子之后再赏赐也不迟。”
“哦?太傅快说,朕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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