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知肚明,何必挑明了讲?”梁洛兮无非是想要亲耳听到她的打算,才会明知文宝杨可能晚归的情况下仍旧等着对方回来。可是文宝杨身份的缘故早不得已把自己掩藏极深,现在又怎么可能随便露出破绽来?梁洛兮突然觉着自个儿有点强人所难的无理取闹,犹豫了会儿,翻身让开身边的位置给文宝杨,清浅无声地叹息道:“太子睡吧,时候不早了。”
文宝杨当然知晓她在想什么,毕竟上次醉酒的时候已经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讲了个遍。如今碰上这样的事情,梁洛兮不用多想也会猜到其中的缘由。虽然明明很想同她说些什么,但也知道这会儿并不是该坦明的时候,文宝杨踌躇了阵子,最后还是躺上了床,对着梁洛兮的背影讲道:“兮儿明个儿随我出宫一趟罢?三哥婚期将至,我为他备了份礼物。”
原以为梁洛兮不会答应的,然而那声“好”让文宝杨终是安下了心。
到底,梁洛兮还是体贴她的。
梁洛兮心里有疑虑,文宝杨也有她的顾虑。不好明说什么,只好伸手将梁洛兮的细腰环住,文宝杨在人身后轻轻地说道:“兮儿快睡吧,明天得早起呢。”
“……嗯。”
……
文秀婚后不到半月的离京与老文皇帝愈发糟糕的身子状况,让宫里已经开始惶惶人心。当然,里面的许多矛头都指向了文宝杨,说文宝杨之所以会不顾及手足的情谊,正是因为有篡权夺位的嫌疑。奈何文宝杨又是老文皇帝拟定的下一任国君,那些敢怒不敢言的非太子党们只能在背地里不断拉拢派属,暗自储备自己的势力。生怕实权在手的文宝杨下一个开刀的就是他们。
朝野内已经风云暗涌,似乎有惊起惊涛巨浪之势,然而皇宫之内却一片安和祥静,至少太子宫是这样的。
说起文宝杨最后一次见到老文皇帝,是老文皇帝把朝政批阅的事宜交托给她的时候。
卧病在床面色灰白的老文皇帝已经不再是那个身体朗健儒雅风度的人了,苍老削弱得再也无法托起先皇祖上扔覆在他肩膀上的江山社稷。文宝杨看见,心里泛起阵阵的酸涩。又想起老文皇帝往日里对她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盼,文宝杨只觉着辜负了对方太多太多,忍不住在老文皇帝面前落下眼泪。
文宝杨到底是个至情至深的人,站在一旁的梁洛兮见她哭得压抑,不免有些疼惜地为文宝杨擦拭着泪珠。这一幕叫卧病在床的老文皇帝瞧着十分高兴,她们走前命人拿出一个长盒交给梁洛兮。这方长盒图式有些老旧,但盒体崭新保存完好,看样子是老文皇帝极为重视的东西。
“咳咳,朕这簪子可能是老款了,只怕太子妃会不喜欢哪。”明显张嘴说话都很是费劲儿,老文皇帝此刻还有心思讲玩笑话,让人心里着实百般滋味。
“父皇所惜视的物件定然千里挑一无比珍贵,儿臣怕是配不上。”梁洛兮回答。
老文皇帝听后只是笑,忧郁掩藏在浑浊的眼眸里,是遗憾是伤感,还是顺应天意的认命感叹,旁人根本无法瞧探出来。
后来一日这支风格独特的镶嵌了水蓝宝石的飞鸟发簪让韶华逝见着了,掩不住惊讶的韶华逝直直寻问簪子的由来。文宝杨不想她反应会那么大,正感到疑惑的时候,却是听完韶华逝的解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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