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台阶没走几步,身后上来一个人,贴心为文宝杨盖了件披风:“太子爷病还没好,怎么能穿这样单薄就出来吹风?”语气关切,发自肺腑。
“本宫想出来透透气儿。屋里太闷了,燥得慌,”见絮染仔细为她整理披风领口,文宝杨浅笑说,“真是有心了。”
“这是奴婢的分内事。”絮染抬眼对上那近在咫尺的脸。月光朦胧了她的轮廓,使文宝杨看上去格外迷人。
突然,文宝杨扭过头低声咳嗽起来。这嗓子要么不咳,一咳就得咳上好会儿,太烦人了。
絮染帮忙抚背,实在不忍心见文宝杨咳得弯下腰:“太子爷,您没事儿罢?”
“没有大碍……”文宝杨边咳边罢手,让絮染宽心,又想到什么,“本宫想去一趟书房,絮染就不必跟了,你回去……再休息会儿罢,时间还早。”
文宝杨这才想起,日子快到了,有件事情她不能再耽搁。
书房里一呆就是一个上午,文宝杨出来的时候已经到时间午膳了。刚才太过专注,哪留了意在酸痛到不行的半弯着的腰身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文宝杨只觉着浑身酸痛,累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不过有某人在,就算食不下咽,她还是会去桌前坐一小会儿。
在门口看见梁洛兮的时候,她正瞧着手里的盒子出神。
在耳边唤了两声,梁洛兮都没缓过劲,文宝杨多少会感到诧异。就算是在皇宫也极难得见到的珍贵花鹿茸,但依着梁洛兮那处事不惊的性子来看,也不至于失态地盯着这盒东西一丝反应也没有。她在想什么呢?
“兮儿,”文宝杨伸手极轻极轻地在她肩膀上碰一下,说,“若再不去吃饭,饭菜可都要凉了。”
梁洛兮终于有了回应,而且大得出乎他人的意料。迷茫、错愕、慌乱,涌到脸上的全是被文宝杨惊扰才有的表情。
“兮儿……”万分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文宝杨小声说,“那个,我们先去吃饭。”
梁洛兮看着文宝杨大受打击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了,静默地恢复往常波澜不惊的模样儿。
这顿饭文宝杨只扒了一口,就匆匆离席回到书房,她要加紧时间把剩下的活儿一并完成。原以为文宝杨吃得够少了,怎么知道梁洛兮更是吃得漫不经心。她碗里的饭,筷子只动了碗边的几颗米粒,夹来的菜还完好地放在碗中。
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看样子要浪费了。
从刚才开始,梁洛兮的目光就一直停在文宝杨身上,只是文宝杨不知道而已。饭后她回房休息,梁洛兮中午小憩的时候不多,但她现在真的很累很累,身心的疲乏让她只想睡去。
疲倦让梁洛兮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文宝杨已经把一切都弄好,她还没有醒来。文宝杨又跑去偷偷地看她,这次梁洛兮好像做了可怕的梦,辗转中看出她睡得不安稳,本该是白皙红润的美颜此时看上去面色极差。
兮儿到底怎么了?从中午就觉着她有些奇怪。难道说,她的无措与反常源于……他的受伤?现在是梦里都还在回忆昨天的事情么?兮儿她果然还是那么……文宝杨没有想下去。不敢,她没这个勇气。
文宝杨起身想往外走,不料一声咳嗽吵醒了佳人。
本就十分窘迫还得在人面前装出一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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