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风比较之前来得清凉,风劲儿也会更大。掠过湖面的清风,鼓动着衣袖,抚乱了垂发。
眼睛有些禁受不住这样的被风吹,开始变得酸酸涩涩,文宝杨闭上眼睛。眼前突然的黑暗拉回了放飞的思绪,抵触的情绪让心里不禁一沉。再度睁开眼,她慢慢吐出口气。
低下头,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绒草。有些舍不得,文宝杨挪开步子,却又踩住了另一簇。
躲过,又踩到,再躲过,又一次踩到。
反反复复。
要怎么小心地避免,才不会踏压到这些新草?心里只要有想着呵护这块儿的念头,他处便不能幸免。有意赦免脚下的生命,不曾察觉中早已牵连了其它。只要文宝杨往其中插进一脚,即使内心再怎么不乐意,终究都会波及无辜。找不到彼此共存的最好方法,留有一个折中的她自愿离开的选择,就是——跨过草坪踩在围绕湖边不过手掌宽参差不齐的小石头上。
文宝杨决心去尝试。
将湖水天然围砌起来的碎石边沿,容下一只脚绰绰有余。只要不是不留神,总不至于失去平衡。
文宝杨执着长袍的下摆,低下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踏在有些硌脚的石头上。样子略显笨拙,她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步子小小地挪动着,文宝杨将停在鞋面的目光投放在看身侧的小草上。见到的是没有被踩踏的它们是如此生机盎然。文宝杨舒心地笑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这么一直站在这些石头上,静静地守在这些让人爱怜的绒草旁边。
如果可以,如果……它们不要越过这条界,安安分分的……
……那,该有多好。
文宝杨揉揉眼睛,这刺刺的风都把眼泪都吹出来了。
零散的石头间会有缝隙,不免让这些草有机可乘。幸而它们长得比较稀疏,才不会踩到。
这个时候,湖面环起了能看见的细小波纹,十几个、几十个直到覆满了湖面。
下起小雨了。
太细太小的雨针连才长出新叶来并不繁茂的树荫也穿透不了,树下的文宝杨,只能靠探出去的手来感受来自细密的冰凉。或者有些扎手的感觉,让文宝杨不觉想起了那场亦真亦假的雨景。
很奇怪,这个场景总会不时在脑海里浮现。无论是欢喜的时候,难过的时候,烦躁的时候,心静的时候,茫然的时候,害怕的时候。总是不期然地闪现,让人不设防。
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小会儿,文宝杨又开始埋头专心致志地移动脚步。
并不有趣,玩得却是不亦乐乎。只是孩子气的顽皮,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她。
雨下了一阵,又停了。
真有些来得匆忙让人措手不及,去得突然让人不忍回顾的感觉。
手中触不到那样的微凉,文宝杨才把一直支着伸向外边的手垂了下来。在此同时,她也发现前面断了路。前边的青草沿着斜坡延伸至湖面,密密地将湖边包裹起来。本来围在湖边的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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