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bruce?”他听见有人叫他,但是布鲁斯提不起反应。那个人的说话声音像是克劳,但布鲁斯也不太确定。
“你们到底下了多少剂量?”那个像克劳的嗓音愠怒着训斥。
“两小支。”那人回答。
两小支?布鲁斯神智清醒了点,该不会在说ch-35号药剂吧?天知道这玩意儿是拿来麻醉大象的啊……
“有反应了!”研究员激动地指着那有了起伏的脑电波,他刚这么说完,那脑电波又缓了下去,似乎还没醒来。
“bruce,我知道你醒了,”这次他无比确定,这个人就是克劳,“别在装下去了。”
“……crowe”刚这么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的吓人,像是老旧的留声机,配上损坏的黑胶唱片,那唱针还在上下颠簸。
“告诉我,你电脑的密码,”克劳笑了笑,“你居然设了自爆程序,真狡猾。”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干涩的嗓音说,“你明明可以催眠我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
“叮铃铃——”床头的闹钟打断了梦境,崔梦忱努力回想着那个梦,“该死的……”他埋在枕头上骂了句,将不小心咬进嘴里的发丝扯出来。
“你怎么了?”崔星灿把闹铃关了,正好看到弟弟不好看的脸色。
“没什么,没睡好。”他随便说着。
崔星灿依旧很担忧,他弟弟可不常这样。
他摇了摇头,“真没事儿,别担心我了。”
正要出门前,布鲁斯突然说,“博士,别忘了带伞。”
“等等,”他穿鞋的动作顿住,从玄关的花瓶里抽出一把长柄伞,“走吧。”他站起来,用脚尖敲了敲地。
“带伞干什么?”他问。
“布鲁斯说的,”崔梦忱答道:“估计等会儿得下雨。”
他们直到最后一分钟才赶到教室,班上人整齐地朗读着英语单词,陈老师在讲台上监督着。
“该你扫地,别人都扫完了。”劳动委员从他俩一进去就用眼神逮住了崔梦忱。
“我帮、帮他扫吧,”崔星灿说,“扫哪儿?”
劳动委员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喏,扫走廊。”
崔星灿在教室后面的小阳台拿了扫把,回过头来崔梦忱已经趴在桌上睡了,或许没睡着,只是趴着发呆而已。
等他麻利地扫完地回到座位一看,他家弟弟果然是在发呆。还把书挡在自己脸上,防止老师扫射的视线。
“你又、又在掩耳盗铃了。”
崔梦忱斜他一眼,“能不能让韦恩教你点儿别的成语?”
“我会!”他反驳道。
“成吧,你会。”他无奈地托着腮,暂时将旧事放到了一边。
“明、明天我们出去玩、玩吧?”陈老师刚从身边路过,他举起书跟着做了口型,又低着头小声和弟弟说着话。
“玩什么?”他看着面前的空气,手上玩着笔,“你刚刚那叫什么成语你知道么?”
“晚上再想吧……我们能、能想一晚上呢。我刚刚……南郭先生?”
“晚上讲个故事就睡着了,怎么想?”
“我、我让韦恩想。”同时又在脑子里问着韦恩,他将韦恩的提议复述出来:“他说,我们可以去山上看桃花,可以去游乐园,那边有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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