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天的时间裴南过得无比悠闲,白枫再未从玄云山上下来,给两人之间减少了许多尴尬。
左景盛虽然是个少年性子,跳脱得很,却十分顾忌裴南的身体,自从上一次出去回来裴南咳了好一阵子之后,便再也没有眼巴巴的瞅着裴南带他出去转悠了。
裴南便不知不觉回归了睡觉吃饭,吃饭睡觉的状态。
每次清醒的时候都看到左景盛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翻动书页,一张一张看的可认真了。
长青门与玄云派不同,玄云所处的地界充满了诗情画意的色彩,长青门则更注重实用;就拿玄云派对弟子的情感归向问题甚少过问,派内只有寥寥几条规训,弟子们自由潇洒来对比;长青门通常是不太允许门下弟子私自结为道侣的,更是认为实战重于理论,很少让门内弟子挖书钻研。
这样一看,左景盛也算是个异类了==
裴南睡清醒了,心情自然也好些了,他转了转脖子,觉得疲倦尽消,整个人难得有了几分精神。
桌上摆好了饭菜,裴南走过去瞧了瞧,然后踱步走到左景盛身后,幽幽的道:“在作甚?”
左景盛猛然被他一吓,手一抖,把手中的书扯出一道裂痕来。
撕裂的声音清脆,裴南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桌上那本书已经非常古老了,书页泛黄陈旧,连字迹都有些不清晰了。
左景盛刚才应该就是在补全不清晰的字迹,可惜似乎才刚刚补全到一半,就被自己给打断了,还将成果毁掉了大半。
裴南难得有了几分良心,有些歉意道:“可是重要的书?你且等等,我去找胶水来。”
左景盛猛地摆手,“哗”的一下合上书,咧出一个笑容对裴南说:“不用不用,不是甚么特别重要的书,我一会儿自己收拾就好,裴南前辈先吃饭吧!”
他将手盖在那本书上,将书的内容遮了个严严实实。
裴南这人一向对周围的事物没有多余的好奇心,所以才安安全全的活到了现在,此时见到左景盛似乎并不愿意让他看到那是本什么书,自然也不再追问,点了点头,坐在桌前用起饭来。
左景盛又趴回了桌子前,弯下身子去粘拿到裂痕,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弧度。
裴南吃饭很慢,他才刚刚睡起来,一点都感觉不到饿,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将碗筷向中间推了推,等待小二等会儿来收拾出去。
眉眼一抬,便看到左景盛认认真真粘书的样子。
裴南楞了一下神,便看到左景盛似乎终于粘好了,站起身转过来对他道:“裴南前辈吃完饭了吗?我们现在就去玄云山?”
今日是白枫与楚嬛的婚宴之日,三日前与白枫的对话还在裴南的脑海中历历在目,到了最后,白枫离开时,仍旧没有忘记邀请他去参加今日的婚宴。
裴南以前一直为人情而头疼是一件十分无聊而麻烦的事情,直到今天他站在玄云山脚下,终于也体会了一把情绪无法控制的感觉。
他在这里太久,重新回到这儿,不同的回忆与感受向他淹没过来,让他有种莫名的畏惧感。
裴南还是穿了他那件灰扑扑的大外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紧凑无比,生怕有人认出他来。
***
左景盛与裴南出门的时间已经算很早了,裴南为了避开人潮,特地起了个大早,可是走到玄云山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前来观礼的人数。
其实说来也对,白枫与楚嬛的婚宴毕竟不同于之前举行的司尧与杜灵灵,司尧与杜灵灵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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