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捉包,左亭为自己的疑人盗斧涨红了脸。之前的怒火,也统统化成了冤枉好人的愧疚。
他早过了会对错误抵赖否认的年纪,当下坦率而内疚地说道:“我……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
他早该想到,以乔江的骄傲,怎么会玩这种小把戏。
隔着彼此薄薄的衣料,左亭感觉男人胸膛随着低沉的笑声而震颤不休。旋即,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接受你的道歉,赔礼呢?”半强迫地让少年的头仰得更高,乔江贴近他的面庞,低沉话语像琴弦暧昧的颤音,荡起脸颊畔的碎发,精准地划进少年耳中。
左亭顿时脸上一热,不必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一定脸红得不行:“没有!”
“这不符合社交礼节。”看到少年温玉般细腻完美的面孔因自己短短的语语染上羞窘薄红,将杏眼衬得水波潋滟,慌乱而不知所措,乔江眼中欲色一现,面上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地进一步逗弄少年。
在人类真正的语言诞生之前,先民们仅靠眼神与肢体语言交流。这份本能迄今仍未退化,在某些只需要“本能”的时候,再迟钝的人也会如灵犀灌顶,刹那间恍然大悟。
都是男人,又是在这么暧昧的情形下,如果左亭还看不懂乔江的眼神,那前世的年纪都白活了。
他以为自己会厌恶,会决绝用力地把男人推开,但这一切统统没有发生。察觉到乔江的欲念,左亭只觉得口干舌燥,双腿乃至腰身都不明所以地开始紧绷发热,似乎也被拉进了对方营造的撩人气氛里。
不对!他不该这个样子!他喜欢的是女人,女人!绝不能因为几分愧疚感就缴械投降!
左亭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乔江没有错过他的纠结,伸手一探,便将少年纤瘦的腰身完完全全揽进自己怀中,紧贴得亲密无间。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他直接吻了下去。
清冽而强横的气息从错乱的鼻息侵入左亭体内,少年慌乱地想要抵挡,却在挣扎中耗尽了最后的氧气。刚刚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灼人的温度立即霸道地长驱直入,展开让人颤栗而无法抗拒的掠夺,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夺走他艰难汲取的氧气,让头脑昏昏沉沉。
迷糊间,左亭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大,脑中却是下意识生出不服输的念头,想要反守为攻。
主动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他不服气地用力将舌尖顶回去。本以为会大受阻挠,没想到却异常顺利。男人没做任何抵抗就缴了白旗,由得他伏在自己身上加深了这个湿吻。
感受到更加浓郁的清冽气息,旗开得胜的左亭把这当成了战利品,洋洋得意地展开收割。浑然未觉,男人在他逐渐娴熟的舐吻中,双眸中的独占欲与欲念越来越深,有若滚烫的岩浆,足以将人灼伤。
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感觉到身下陡然顶起的物体,左亭才从胜利的喜悦中惊醒过来,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们在一个圆形飞行器中见的面,原本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交谈。但刚才那番狂热亲吻里,他整个人都跨坐到了不知何时躺下的乔江身上,胸膛紧贴,长腿交缠,暧昧得无以复加。
左亭立即像碰到烧得滚烫的金属板一样,忙不迭地松开还捧住乔江面庞的双手,急急想要抽身退开。但匆忙间大腿在某件烫物上一绊,立即又是一惊,整个人顿时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啊――”
左亭惊呼一声,以为自己一定会摔个四仰八叉。
但下一秒,他便感觉天旋地转视野颠倒,竟是被乔江拉回了沙发,躺在了对方的身下。
“啊!”
左亭再次惊呼,但个中意味却截然不同。他生怕乔江趁机做得更深入。
听到少年有如邀请般的沙哑低吟,乔江眸色一沉,指尖有些粗鲁地擦过少年红肿的双唇,在他口中一顶一探,立即又抽了回来。
这个饱含暗示的动作让左亭脑袋嗡地一声,窘迫得都快爆炸了。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非但不排斥,甚至还隐含期待!
这代表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乔江却已抽身离开,坐到一旁,宣告般说道:“下次在现实里见面,希望你还是这么热情。”
“……今天只是意外。”威胁自动走开,左亭松了一口气,底气不是很足地嘟囔道。
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原本撑起身体坐到旁边的乔江不禁好笑起来,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下次就不是意外了。”
“没有下次!”
“真的?”乔江探过身体,指尖抚过他染上绯红的眼角:“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虽然头发衣物都凌乱不堪,但表情却依旧泰然自若,像暂时吃饱的狮子正从容不迫地审视自己爪下的猎物。相比之下,面染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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