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乔江是个君子,除了安排约会之外,没有其他非份之举,连口头调戏都不太多。
罗密欧是个空有幻想,却从未成功牵手过的理论派。左亭虽然很想找人吐吐苦水,却也不会选他。
见左亭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罗密欧狐疑道:“莫非你又喜欢男生了?唔,以你的情况,一定要选位成熟大哥型的,不说有多温柔,但必须体贴,懂得怎么照顾你。还有――”
罗密欧的种种描述完全可以套用在乔江身上,而且比起理想假设,他本人要更加完美。如果不是从未对身边的人提起过乔江,左亭一定会以为他在旁敲侧击,帮乔江说话。
不可否认,乔江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他是女人,一定早就爱上他了。但他喜欢的是妹子,根本没法接受一个男人。
左亭刚准备打断他的话,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是涂刚的信息。
“小亭,你在哪里?”
听到涂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张,左亭也受到感染,一下子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我在家附近的宠物店。老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马上到你家,你等我,我有要紧事问你。”没有说明原因,涂刚便着急地切断了通讯。
松开手环,左亭又紧张又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师怎么不直接在电话里说呢。”
“一定是要当面谈的大事,我们马上回去吧。”好友有事,罗密欧的面色也凝重了不少。被剪短了漂亮的红毛,清爽不少的三彩又多出新的烦恼,呜呜咽咽地在地上刨爪子,两人一狐就这么面色怪异地回到左家。
以两家之间的距离,左亭本以为涂刚还得过一会儿才到。出乎意料的是,刚踏进家门,便听到了老师急切的声音:“小亭,你是不是瞒着大家,私下到对战堂填报了意向学院?”
“没有!”这事完全出乎意料,左亭立即否认,“入学三个月考核不过就得被劝退。当时我和爸妈、还有老师你都商量过了,一致决定至少等升到b级再念书,怎么可能私下填报,白白浪费机会呢?”
说到这里,左亭突然想到近来紧追不舍的乔江,一个完全合乎情理的猜测突然冒了出来:该不会是乔江悄悄偷报的吧?以他的权势完全做得出来!怪不得他最近君子得很,原来是早有安排,不急于一时!
论动机论能力,乔江都完全符合。但在想到这个“嫌犯”的瞬间,左亭心中却没有多少愤怒,反而生起一股似是失望又似是难过的滞涩感。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被乔江洗脑了?
左亭对自己的反应深感懊恼。微微摇头,摆脱这莫名的想法,他问道:“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对战堂的通知,说帝事学院通过了你的申请,让你在一周之内前去报道。”涂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解与困惑,“我再三确认,他们说并不是开玩笑。我又问是谁填报的,他们说没有具体记录,但确实有人递交了表格。”
说到这里,同样是刚刚赶回来的左茂接道:“老师先联系了我,我以为你突然想去上学,怕我们阻拦,所以才偷偷去申报。但既然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涂刚猜测道:“难道是某个环节出了纰漏?”
左亭越听越不是滋味:和上次救援一模一样,行事毫无痕迹,完全是乔江的手笔。难道自己猜对了,真的是他?
无视心头的烦燥,他又问道:“老师,可以取消么?”
“没办法取消。”涂刚摇了摇头,微微一叹,“你可以不去报道。但这么一来,就等于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左茂亦是愁眉不展,问道:“有办法投诉追回吗?”
“如果在对战堂上呈前就发现,那还可以。但现在申请已经审批完毕,没有办法了。”涂刚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找几个老朋友打听过,都说要撤下来很麻烦,而且多半不成功。”
事件木已成舟,毫无挽回余地,整个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在众人眼里,整个星球的适龄人都在竞争对战堂前三的位置,排名不是这么容易上去的。意外得来的大好机会没了,一两年后左亭未必还有那个能力、那个运气争得前三。
左亭自己也想到了这些,心中不由对乔江生出几分怨愤:为一己之私,不顾他的意愿与实际情况,强行将他带往帝都,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枉费自己之前还觉得他还不错!
种种抱怨他只能埋在心底,无法告诉任何人。而这份积郁,又反过来加深了愤怒。
一片沉寂中,罗密欧突然说道:“左亭,与其浪费机会,不如去试一试?”
听到朋友的提议,左亭抿了抿唇,一语不发。
既然没法改变,那就把损失降到最小。
若在平时,他也会这么想,但这件事上却绝不会同意。如果前往帝都,那不是正中乔江下怀么?他绝不会让那厮如愿以偿!
但涂刚却已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提议:“有道理,就当是事先熟悉下校园环境吧。我们可以事先跟校方说好,只让小亭念文化课,机甲课、体能课暂时旁观。”
左茂也认可道:“小亭从没上过学,将来直接就读学院的话,说不定会因为不习惯耽误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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