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亭坑成考生公敌的刘易斯原本正畏畏缩缩地和人解释自己压根没能耐作弊,见靠山来了,立即又重新神气活现地抖擞起来。
一把推开拽住他的男生,顺便又用力踢了对方一脚,末了他扭头告状:“叔叔,他们听信谣言说你滥用职权触犯法律,我想要解释,他们却不肯听。”
刘易斯刚才丢尽了面子,现在只想趁叔叔出现,找个借口让他大发雷霆顺便帮自己把场子找回来,所以故意说谎扭曲事实,试图激怒刘文。
他原以为这话一定会让叔叔勃然大怒。但听罢之后,刘文面上却掠过几分尴尬,旋即挥了挥手:“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散了。”
刘易斯不解地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深知上司底细的秘书迅速拖到一边:“少爷,我帮您整理外表。”
学生们看不懂个中暗涌,见市长似乎没有追究他们推搡刘易斯的意思,纷纷松了口气,但却没人愿意离开。有人小声说道:“我们还要破解涂上校的棋局。”
“已经有人解开了。”刘文怕他们留下来继续胡说八道,潦草地解释了一句,再度强调:“都散了吧。”
这时,甩开秘书的刘易斯却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惊讶又急切地确认:“叔叔,真有人破局了?那人现在在哪里?”
“等上校来了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刘文目光阴鸷地盯着在保镖驱逐下唉声叹气离开的学生们,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是谁先说我――犯法?”
“喏,就是那小子。”刘易斯向不远处的长椅一指,不怀好意地说道:“他刚才说得可大声了,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顺着侄儿的手臂一看,刘文发现那是一对看似普通的母子,除了容貌出众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们是从哪里知道他的?那些事他可是连妻子都彻底瞒过了。
看了看时间,估计其他人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赶到,刘文索性向那对母子走去。不敲打敲打问个明白,他总是不放心。
没走几步,他便发现了端倪:那小崽子竟是个瞎子。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未治愈的残疾者要么是家境窘迫无力支付治疗费用,要么是像涂刚那样身携基因缺陷,对□□器官或人造器官均有致命排斥反应。但无论这小崽子属于哪种情况,都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只是个蝼蚁般的弱者,根本无需忌惮。
所谓滥用职权,大概只是和侄儿斗气随口乱说,无意巧合说中了吧。胡言乱语,加上害得侄儿白挨一顿推搡,恰好两罪并罚!
自以为是地转着念头,刘文向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立即领会了上峰的意思,走到左家母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女士,给你一句忠告:教子当严,否则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灾难。”
罗曼先是不解,等看到随这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一起围过来的几名壮汉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你刚才是在威胁我?”
秘书保镖:“……”
不论男女,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都该是不安地询问原因吧?这女人是不是拿错台词了?
不屑地冷笑一声,秘书傲慢地说道:“随你怎么理解。总之,你儿子刚才得罪了我家少爷,必须立即道歉!然后再老实交待,是从哪儿听到那些流言的。”
即使是和左家冲突最激烈的那段日子,说一不二的左亭祖父也从不敢用这种口气和个性强硬的罗曼说话。见一个陌生人居然不知好歹地跑到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罗曼怒极反笑,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却听左亭先问道:“你家少爷是刘易斯?”
秘书得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应该知道我们少爷的身份吧?居然还敢挑衅他,看来你不但眼睛有问题,脑子更有问题。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道歉再老实交待,我们就放你一马。”
他和刘文一样,皆不认为一个瞎子能掺合到机密里,所谓交待云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做得太绝,只想将左亭折辱一番,替刘家叔侄出口气就罢手。毕竟,刘文是公众人物,若太过火把事情闹大了未免影响形象。
但刘易斯却对秘书的决定相当不满。刚才他可是被几十号人的围攻声讨,这笔账不加倍在左亭身上讨回来怎么行?
一把推开秘书,他的手指几乎快点到左亭鼻尖上:“只是道歉怎么够?我要你以后看见我一次就下跪一次!”
认出小邻居刘易斯的罗曼还来不及惊讶,便因他狂妄的叫嚣勃然大怒:敢情这小子以前的安份只是表象,瞧这驾轻就熟的样子,私下里大概已经欺负过儿子好几次了!
察觉到罗曼气得身躯发抖,左亭连忙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我从来都看不见你。”
是他教训了姓刘的,那就该由他来解决这事,而非像刘易斯一样找人告状撑腰出头。
被左亭挑出语病,刘易斯顿时噎到无语,气得大脑一片空白。鼻翼翕张狠狠喘了几口粗气,他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狞笑:“没实力的人才会打嘴炮,你这个只有f级的瞎子压根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样子吧?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身为要员亲属,他每年都要接受反绑架训练,虽然精神力只有c级,却也懂得怎样发动攻击,自认教训左亭易如反掌。话音未落,他便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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