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声音不再柔和,很冷静地道:“阿芮你说的这件事后果十分严重,你知道吗?”
李芮愣了愣,她还没想过这个后果呢,她只知道沈径都要休她了,她还管得了什么后果。
“你可有任何证据谁他们不清不楚?”老太太问道:“昨儿早晨我才去看过澄丫头,她如今已经是米水不进了,全靠用续命丸保着命,怎么在你嘴里,昨儿晚上她却是在和阿径私会?”
李芮这又是一愣,她知道纪澄病得很厉害,却不知道病得如此厉害,还以为是纪澄就想偷懒,这才叫人传出来的话。她又嫌弃去看病人晦气,所以只叫了兰妈妈去九里院看了一眼,她自己是从没去过的。
老太太一看李芮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没凭没据的。这世上从来都是纸包不住火的,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从没传出过纪澄和沈径的事情,便是说纪澄不庄重的事情都没有。
纪澄自己因为模样生得好,容易被人诟病,所以平日行事时也十分注意同家中叔伯的距离,从来没有传出过任何不堪入耳的话来。
况且老太太对纪澄的为人也是信得过的,也不是说她偏心,但是她实在不觉得纪澄会舍弃沈彻而去和沈径有什么不清楚,这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老祖宗你不信我?”李芮哭哭啼啼地道,简直不敢相信老太太居然不信她。
老太太心里实在是烦腻李芮,连带着又想起纪兰,她这个三媳妇就没做过任何好事,瞧她给沈径挑的这个媳妇,没凭没据就敢诬陷说自己郎君和二嫂不清楚,简直恨不能脏水满天下地泼。
“阿芮,我已经说了这件事十分严重,你没凭没据的叫我怎么信你,捉贼还要拿脏呢。”老太太道。
李芮哭道:“我没胡说,老祖宗,郎君他喝醉了酒半夜嘴里还喊着澄妹妹呢,我当初不知道是叫的二嫂,今日是他自己承认的。”
老太太心里一惊,没想到沈径居然还惦记着纪澄。几年前纪澄在沈府寄居时,沈径对这位表妹的确有些不同,可两人之间也绝无瓜葛,因为沈径泰半的时间都在东山书院读书,这一点老太太还是清楚的。她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沈径心里居然还有纪澄。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既然要说他俩人,总得叫他们也来当面对质。阿澄怕是不行了,自然由得你说,我叫阿径过来问问。”老太太道。
沈径很快就到了,老太太将李芮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径简直恨不能杀了李芮。“昨夜我喝了酒,路过九里院,想着二嫂病得那般重,连林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和她毕竟是表兄妹一场,就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这才上去的。李芮简直是无事生非,二嫂病了她连过问都不过问,一点儿亲情都不讲,我去看了,她却要诬陷我说我和二嫂通奸,老祖宗,孙儿也想请你为我做主,她这样的儿媳妇,哪家敢要?”
老太太叹息道:“我昨儿早晨也去看过澄丫头,可怜见的。”老太太提起纪澄就像垂泪,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纪澄又十分乖巧,祖孙俩的感情已经颇深了。
李芮很快就意识到老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她,到底还是护着她自己的孙子。“你怎么不说你喝醉了半夜还喊什么澄妹妹呢?”
沈径正色道:“我半夜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能凭你胡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非要诬陷我和二嫂有什么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我不是。”李芮呜呜地哭起来,这会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就算她赢了又如何,反正纪澄都是要死不活的了,可她和沈径就再没有情意可言了。若是输了,她就更显得里外不是人了。
老太太道:“阿芮,我还是那句老话捉贼拿脏。今日这件事是你不对,你二嫂已经病成那样了,你这样闹是想做什么?你自己好好儿想想我的话吧。咱们沈家这么百年来,还从没出过那等丑事,你也不要信口开河,只凭着你高兴就胡说。”老太太说完李芮,又转头说沈径,“你也是,便是你媳妇有不对的,你说她就是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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