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澄被弘哥儿的童言无忌给弄得满脸通红,“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才不是乱说,上次你送给我的香囊,我爹爹就喜欢,他从来不戴那些东西的,还让蕊雪绣了个荷包,就把你那个香囊装在里头呢。”弘哥儿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模样道。
可惜乐极生悲,弘哥儿的话音刚落,纪澄就见沈御从小路走了过来,她忙地拉了拉弘哥儿的手,朝着沈御道:“御表哥。”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沈御听到,纪澄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沈御,不过他的表情惯例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所以还真看不出他听见没听见。
弘哥儿也立即就蔫儿了,弱弱地唤了声,“爹。”
沈御道:“上回你和阿媛给弘哥儿做的纸鸢还没放过,他一直在等着你带他放。”
纪澄闻言视线下滑就落在了沈御的腰上,那里挂了个香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装了她当初得“状元香”的那些香草。
香虽然不能确定,但沈御的话纪澄却没有听错,他是在鼓励她接近弘哥儿么?
纪澄没敢抬眼,若是没有沈彻在中间横亘,这时候她心底肯定是一片雀跃的。不过她也知道,这会儿只要她敢露出一点儿肖想沈御的心思,肯定要被沈彻把所有可能都掐灭的。
但对纪澄来说,嫁给沈御已经不单单只是高攀一门亲事了,她其实真的很想欣赏那时候沈彻的表情,可惜也只能是心里自娱自乐了。
沈御见纪澄始终低着头,拿不准她是害羞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有心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他的眼睛落在纪澄的耳垂上,雪白可爱仿佛一朵小小的茉莉。
沈御不敢再看。
弘哥儿可察觉不了男女之间的这种无声的暧昧,欢喜地道:“对啊,澄姐姐,我的老鹰纸鸢还没放呢,我现在就去拿。”说完,弘哥儿拿眼去瞧沈御的意思。
沈御点了点头,“去吧。”
弘哥儿立即拉了纪澄就走,他也是怕见他爹爹的。纪澄刚转过身,微风里就送来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正是“状元香”的味道。
纪澄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得意有一点点,毕竟能得沈御这样的人另眼相看,的确是叫人得意的。可更多的却是惆怅,也不知是惆怅什么,大概是本可以得到,最后却错过了吧。
如果沈御的心悦能来得早些,早在花灯节之前,那该多好?
“澄姐姐。”弘哥儿迫不及待地拉了拉走路明显落后的纪澄。
纪澄回过神来,这才牵着弘哥儿往常衡院去。弘哥儿对那纸鸢宝贝得紧,谁都不许碰的,只能他自己去拿。
“澄姐姐,这转线的轮子是爹爹给我穿上去的,他小时候自己也做过纸鸢呢。”弘哥儿兴奋地给纪澄介绍。
两人拿着纸鸢一路说一路走,径直往磬园那空旷的地方去,路过蔷薇圃的时候,纪澄听见有人说话,声音还颇为熟悉,透过转角处的树枝看去,只见沈彻和凤庆正一路往这边来。
纪澄拉了拉弘哥儿的手让他停下来,并不想坏了沈彻的好事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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